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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峰回路转 　　小可上班，对实习老师说了昨天不请假离去的原因并道歉，然后全身心投入工作。她奉命送文件给陈总，到陈总办公桌前双手放下文件，面带微笑、不疾不徐，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以致陈总抬头注意看了她一眼——不再视她为空气！ 　　从陈总办公室出来，路过茶水间时，她被钱志国老师叫住：“咖啡没了，叫人弄点咖啡来！为赶这个项目48小时没合眼了，现在我是头疼欲裂，布洛芬都没用！”边说边用手指点他的头。他的头形很圆，脸也圆，气色极好，不管多忙多累，圆脸永远红扑扑放光。钱志国是公司第一号技术骨干。 　　小可答应着走，钱志国又想起件事来：“上回你帮我买药还没给你钱。多少钱？”边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小可想说不用了，未及说，对方突然定住不动，眼睛直勾勾看前方，接着软软瘫下。小可慌忙叫：“钱老师——”钱志国毫无反应，小可尖叫出声：“来人啊！” 　　陈佳赶到茶水间时已聚了不少人。她挤进去果断指挥：“你叫120！你们几个把他抬去隔壁会议室沙发！”几人上前抬钱志国，小可紧张得眼发直，在他们就要将钱志国抬起时大叫：“别动他！”声音高亢尖利突兀，所有人噤住。众目睽睽下小可有些慌，结结巴巴解释：“不、不知道什么病，随便变换病人体位，是危险的，”又补充一句，“我爸爸是医生。” 　　钱志国被诊断为出血性脑卒中，下午五点一刻进手术室手术，邓文宣亲自上台。这过程中陈佳已充分了解到邓文宣的专业名气、分量，心里头后怕和庆幸交织。今天要不是邓小可，钱志国别想进这家大医院；进来了，也不可能有邓文宣这样级别的专家为他手术。把钱志国的事交代给邓小可后，陈佳回公司。小可送陈佳走出外科大楼，陈佳说：“钱志国这事你是头功！好好干，南实不会埋没人才！” 　　陈佳走了，小可目送她走半天没动。再抬头时，她愣住了：前方陈佳站住了，在同对面走过来的一个人说话。小可一眼认出了他——郑海潮。她听不到他和陈佳说什么，但从他们说话的神情、姿态看，二人很熟。小可惊讶的同时高兴，她可以通过郑海潮，进一步了解、走近陈佳，人脉关系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郑海潮同陈佳告辞，向外科大楼走来。小可盯着郑海潮走，快到跟前他才看到她，“啊哟”一声惊叫——正是她要的效果。小可好笑地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陈佳？”郑海潮一愣后马上明白，道：“我跟你说我认识你老板，会不会显得浅薄？”小可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低调。”郑海潮一笑：“我们俩是高中同学。”小可拖着长腔：“嚯，我说，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暗恋着人家？”郑海潮开心地笑起来：“我要说我和她明着恋过，你信不信？”小可怀疑：“你们真的好过？”郑海潮点头：“后来分了。”小可兴致勃勃地问：“谁跟谁分？”他说：“她跟我分。”小可马上觉得自己不该问，马上安慰他：“分了好！陈佳太强了。女的比男的强太多不是好事，早晚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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