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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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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嘴角的肌肉突然松弛,然后抽搐了几下。 少许的汤汁顺势从嘴角流出。 刚好经过我身旁的男服务生,右手立刻掏出上衣口袋的手巾,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然后说:“先生。请允许我用本餐厅特制的丝质手巾,拂去您尊贵的嘴角旁,若有似无的残红碎绿吧。” 我看了一眼他挥舞手巾的动作,我猜测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土耳其人。 因为这是土耳其舞' 困扰的骆驼' 中,领舞者挥舞手巾的动作。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我会碰到奇怪的人? 甚至连餐厅的服务生都很奇怪。 我只好很小心翼翼,避免又让爱尔兰做出开花动作。 言谈中尽量用' 妳' 来称呼她,避免直呼她的名讳,或叫她艾小姐。 可是拦河堰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总会称她艾小姐。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于是她会一次又一次不断开花。 “兰。” 我的胃一定是抽筋了。 这顿饭其实并没有吃太久,但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而且这家餐厅的附餐好多,一道又一道地端上来。 “没有了吧?”我总会问服务生。 “尊贵的先生啊,您看起来很困扰喔。”服务生是这么回答的。 我猜得没错,他一定会跳' 困扰的骆驼'.好不容易上完了附餐,大家也准备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餐厅门口,我赶紧跟拦河堰和他女朋友,以及爱尔兰告别。 拦河堰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有兰堪折直须折,辣手摧花不负责。” 我正想给他一拳时,爱尔兰叫了我一声,我只好转过头看着她。 “别忘了哦。”爱尔兰跟我说。 “忘了什么?”我很疑惑。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 她这次的花开得好大好大:“兰。” “哈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声音还发抖。 然后眼神朝着拦河堰,用力瞪他一眼,再说:“我一定没齿难忘。” 我加速度逃离,拦住一辆出租车,扑上车。 回到楼下大门时,刚好碰到牵着小皮散步回来的叶梅桂。 “好久没见了。”我说。 “你有病呀,我们今早才见过面而已。” “可是我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无聊。” 她说完后,将拴住小皮的绳子交到我手上。 “我们一起回去吧。”她说。 “嗯。”我笑了笑。 其实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她了。 就像一个人漂流在海上,最后终于看见陆地一样。 也许只漂流一天,但在漂流的过程中,你会觉得好像过了一个月。 总之,我就是有那种浩劫余生的感觉。 而且还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同样是花的名字,眼前的叶梅桂却让我觉得很自在。 她的眼神像玫瑰、害羞时像玫瑰的颜色、生气时像亮出玫瑰的刺、要睡觉前伸展双手的动作更像正要绽放的玫瑰。 只有叶梅桂,才可以在任何小地方都像是夜玫瑰。 不管我是不是“亡鈇意邻”那篇文章中所说的,那个丢掉斧头的人,但叶梅桂就是夜玫瑰,谁来说情都没用。 别的女孩即使也像是一朵花,但很可惜,那并不是夜玫瑰。 兰花或许很名贵,我却只喜欢玫瑰。 “来猜拳。”在楼下大门前,叶梅桂突然说。 “好。” 结果我出石头、她出布,我输了。 “你开门吧。” “喔。”我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我们走到电梯口,久违的字条又出现了: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修好故障的电梯。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这仍然是故障的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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