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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我也成了一个绝色美人了!只见盆中的倒影跟着我一起笑得盈盈若水,风华如玉。

  吃过早饭,马车离开了三官镇,我一路都垂头丧气的—天杀的秦小公子,根本就是存心报复我,他、他……他给我的衣物明明是男人穿的!

  我堂堂一个女人,竟要打扮成个小厮鞍前马后地供他驱使。

  墨竹他们瞧见我的打扮立即笑倒一片,没眼色的程二娘故意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哎哟,这是哪家的美人啊?真是可人!赶明儿我领回去做小爷好了。”

  这真是奇耻大辱!

  秦江月抿着嘴,笑得眉眼弯弯,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不就是昨夜亲了你嘛,我毒药也吃了,你还要出我的丑,念在解药的份上……我只好忍一下……

  秦江月瞟了一眼我那皱成一团的脸,唇角勾得更厉害了。望着他生动的面颊,我脑子一热,忽然又想起亲他薄唇时的滋味,那真是又软又甜……轰地一下,我的脸跟着烧起来。

  看到我脸红了,秦江月一怔,阴冷地扫了我一眼,不屑地撇过头。

  中午在一家茶馆歇脚时,我在给秦江月端茶水的路上竟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她伸手在我腰间摸了一把,嘴里不干不净地道:“好美人,我瞧你也别做下人了,跟着我享福去罢。”

  秦江月阴沉了一个上午,终于“扑哧”笑出声来,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坐在桌前旁观那女人跟我拉拉扯扯。

  我心里大怒:秦江月,你个没道德的!

  由于心头火起,我一把将手里那碗热茶扣在那女人头上,烫得她哇哇直叫。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会打还不会跑吗?

  干完坏事后,我立刻躲到秦江月身后,那女人顺手拿起手边的家伙就奔过来。当然最后的结局是很不幸的,这个女人除了被烫伤外,脸上又多了条三寸长的疤。

  2

  我们要在泗洲停留两日,稍作休息。次日一大早我就被派上街与花锄、程二娘一起采购路上备用的物品。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秦小公子终于允许我换上女装。

  泗洲不大,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县城,但是商业十分繁荣,据说这都是因为这里的农作十分发达,所以果品繁多,各地贩卖干果、鲜果的商人都到此地采购。

  每年春天,绵延几十里的果树开满了花,美不胜收,无数文人墨客慕名前来观赏。因此本地的娱乐业也跟着热闹起来,沿着城中心的门楼处便有三座酒楼。

  自从来到这个异时空,我头一次有机会仔细逛这里的城镇,贪看风土人情,很是新鲜。

  在二十一世纪我生活的时代里,到处是冷硬的钢筋水泥楼,整个城市看起来就像是由无数个鸟笼拼成,已将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建筑美学遗失。

  而这里的建筑却与中国古代的十分相似,沿途经过的小镇,房屋无一不是飞檐流瓦,十分美观,再加上这里的人物风流,衣袖翩然,比起那群歪瓜劣枣的山贼,真是潇洒了N倍还多!

  美中不足的是,大街上来来去去的大多是女人,男人不多,即使有,也多半是些风华已过的。

  那些年轻的男子一般都蒙了面纱,不肯轻易见人,所以我走了许久竟连一个美男也没看见。

  到了门楼外,程二娘要去杂货铺买些雨布,顺带还要买些酒,于是她吩咐我和花锄去别处给秦江月买些衣物和爱吃的果点,并约好午时在两条街外的青板桥上的铁匠铺里会合。

  之后,我们就兵分两路了。

  这一路上,花锄只要见了有卖胭脂水粉的,眼睛就立刻晶晶发亮。可我想,像他这么俊俏的脸,还有必要涂抹胭脂吗?

  话虽如此,我的女人天性也忍不住开始发作,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对着一车车的胭脂水粉激动不已!

  花锄很不屑地瞪了我一眼:“你一个女人家看这些做什么?给公子买果脯去。”

  呃……这个世界里的女人喜欢胭脂是不正常的,这是男人的专利!我努力地吞下一口口水,悻悻地钻进干果铺里。

  等我提着几包果脯出来时,却见外头吵得很是热闹。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了花锄的声音,于是踮起脚尖望去,果然见花锄满眼委屈地立在人群正中间,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将他围住拉扯着。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道:“哪有正经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抛头露面的?长得倒是细皮嫩肉,很是俊俏。”

  花锄平日虽然傲气,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受过众人这般指责,更何况是一堆女人!

  他眼里含着泪,一甩袖子就要往外走,可那个穿青缎子的女人见他如此却越发得意起来,一把拽住花锄道:“哎呀,别走啊!陪姐姐……”

  花锄奋力挣脱,怒喝道:“滚!”

  穿青缎子的女人旁边还有两个穿着短打青衣的女人,大概是她的随从,她们一人吐一口唾沫,起哄吆喝道:“呸!装什么清高?”

  “就是,有脸到街上出来卖弄,怕什么羞啊?”

  我听不下去了,急忙挤进人堆里去,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花锄看见是我,眼泪“哗”地掉下来。我确实气得一肚子火:这三个人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败类!怎么能这么无耻地欺负一个孩子?!

  我拉起花锄,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各位乡亲,他是在下明媒正娶的正室夫郎,谁敢打他的主意,莫怪我翻脸不认人。”头一次给人出头说狠话,虽然还有些胆怯,但我只能硬着头皮先上再说。

  花锄满脸通红,低着头默不做声。

  被我打了耳光的那个女人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哪来的野……”不等她说完,我又不客气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她旁边的同伙挽起袖子也想要上,穿青缎子的主子却伸手拦住,摸摸下巴,一脸淫笑道:“哎呀,好一个绝色美人!小公子,你何必穿个女装来哄姐姐我,啧啧,这么火辣的脾气,姐姐喜欢,你们两个都跟姐姐走罢。”

  呸!我唾她一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仔细瞧瞧,姑奶奶是堂堂正正的女人!”

  众人围观 “嗡”的一声议论开来,都在说:“果然是没喉结的,生得倒比男人还美,却是个女人,可惜了。”

  人性本善,围观之人一旦证实我是花锄的妻主,便立即倒戈,责难起那三个女人:“人家是好好的清白人家,有妻主的,你就积些阴德吧。”

  “唉,风家的少主本来就是一个恶霸,欺负多少良家男子了,以后会遭报应的……”

  我明白了,原来这姓风的女人是本地一大恶霸。只见那风恶霸大袖一挥:“去去去!一边去!少管闲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继续愤怒斥责:“当街调戏人家夫郎,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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