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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玄凤情潮汹涌,唇重重地落在红豆嫣红的唇瓣上,霸道却又温柔呵护。沉醉于猛烈与缱绻之间,红豆魂酥骨软,无助地攀着玄凤的双肩,娇柔婉转地承受一切,任他索取。无数的吻如数不清的星火,瞬间燎原,情火愈烧愈烈,玄凤手掌渐渐地探入抹胸之内,一掌盈握醉人心魂的那丘酥软,轻喃:“红豆,红豆,我的红豆。”红豆身子轻颤,柔软清凉的手用力地捧住他的脸颊,眸子里的眷恋情深浓的任什么也化不去。红豆手上的那一份清凉,稍稍冷却了玄凤脸上的炽热,额头紧紧抵住红豆的额头,重重地喘息了一会,猛然抬起头。红豆柔情似水,眸中波光潋滟。玄凤阗黑的瞳里,情欲理智交缠,最后,用极快的速度为红豆披好单衣,暗哑着声音,“傻丫头,我不想停,可是——我们不在这里。”红豆水眸微漾,竟然问:“那在哪里?”玄凤微微一愕,唇角勾出一抹魅惑,揶揄笑道:“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却不料,红豆郑重说道:“听你的,你说哪里就哪里。”看红豆一本正经的样子,玄凤忍不住大笑。红豆羞红了脸,用手捶着他,“不许笑,你不许笑。”玄凤忍着笑拥住她,轻吻她的唇,“我一定——选一个让你满意的地方,如何?”红豆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柔声道:“好。”

  软软的身子,无疑是致命的诱惑,玄凤因这种诱惑而倍受煎熬,意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向四处环望,却不想,洞壁上二人交叠的身影引起胸臆间前推后涌的热浪,绮思又起,不自觉的将红豆拥紧,想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无奈,玄凤炯深的眸光移到地面,看见红豆完全被浸湿的鞋子。玄凤一皱眉将那潮湿的鞋袜脱去,抬眸问:“脚这么冰,是不是很冷?”足心起了异样的灼热,红豆晕生双颊,“还好。”玄凤目光落在红豆纤美的足踝上,心中一荡,不由轻抚把玩。红豆脸赤如霞,嗔道:“你快放手——摸我的脚做什么——这个样子很奇怪!”玄凤抬眸笑道:“有什么奇怪,你不记得曾经摸过我的脚?”红豆呆呆愣住,“哪有这回事?”玄凤笑容里带着暖意,“你忘记送我的生辰礼物?”经他一提醒,红豆想起那天为他试新鞋子的情景,笑道:“我又不是有意的,这个你记得倒是蛮清楚。”玄凤笑容一敛,“我还记得你送过鞋子之后做过什么?”想到红豆逃家的那段日子,玄凤低下头,惩罚似的在她的足背上轻轻一咬。红豆呼了一声痛,噘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太爱——记仇。”

  轻嗔薄怒看在玄凤的眼中别有一番风情,手上一带将红豆的双足抵在自己的胸口。瞬时,一股暖流汇入红豆的心底,她的足心可以清晰感觉到玄凤强而有力的心跳。静谧中,不知过了多久,玄凤抬眸问:“这一会,脚暖了没有?”红豆轻轻将双足挪开,身子向前一倾跌入玄凤怀中,“足暖心暖,在你怀里,全身上下皆暖。”情不自禁勾出一抹笑,玄凤低头又问:“你饿不饿,我到外面去寻一些吃的?”红豆连忙揽紧他:“不,我不饿,什么也不想吃,你别离开。”经过一场天劫大难,红豆只想和他相依相偎,静静享受温馨,感觉彼此的心跳。良久,红豆想起一件事,抬眸道:“见到你太欢喜,月牙儿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玄凤一笑,“在潭边的时候它就离开了,不但有灵性还是一个识趣的白虎。”红豆仰起头,“你早就见过它了?”玄凤将遇到玄麟、月牙儿的经过说了一遍。提到玄麟,红豆恍然醒悟,上下看了看,连连说道:“糟糕,奔跑的时候将‘七叶黄连’丢落了,这可怎么办?十二王爷还需它解毒呢!”看到红豆焦急的样子,玄凤宽慰道:“十二弟暂无大碍,等天一亮,我们到龙首崖上再采一些就是。”红豆懊恼地伏在玄凤肩上,“那也只好如此了。”

  提到解毒,玄凤蹙眉问:“是什么人将十二弟射伤的?”红豆轻叹一声,“就是那日我和小巧在落云山遇到的戴面具女子。”想到这个人,红豆仍有些不寒而栗。玄凤脸上一沉,“自你上次遇刺,我就一直在找这个人,她居然从宣远王府跟到九江,不知是什么来路?”红豆沉吟片刻,喃喃说道:“郑柏是云南王的人,那个人和他一同出现,应该和云南王也有关联,如果他是云南王的人,那么戴面具女子应该也是。”玄凤微微蹙眉,“那个人是谁,将你从船上掳走的蒙面人?”红豆脸上一黯,点了点头。玄凤感觉到什么,关切地问:“他可曾为难你?”听了这话,红豆一阵伤心,眸中隐隐现了泪光。见红豆神色凄楚,玄凤心中一紧,有些事情玄麟已经告诉了他,但有些他还不知道,焦急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红豆将脸窝在他怀里,半晌,断断续续说道:“若是以后遇到——我叔父——你要留些心。”莫名的一句话,让玄凤瞬间明白了所有。红豆声音里有了一丝哽咽,“我一直都不明白他那种眼神,又是怜惜又是憎恶,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般对我,戴面具女子——她想杀我呀!他为什么,他是我的叔父,我的亲人啊!”玄凤不禁全身绷紧,眼中湛出肃杀之气。

  红豆不安地抬起头,带着恳求,“告诉你这件事是怕你不知情会有意外,因为他极可能是云南王的人——可是无论怎样,他是我的叔父,是父亲临终之前将我交托之人,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玄凤轻叹一声,抱紧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真的不在意?”红豆缓缓地摇了摇头,仰起脸,“不在意了——老天把你还了回来,只要你平安,其它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是我最亲的人,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这话听在耳中,玄凤分外的心疼,将她拥得更紧。红豆伤感说道:“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如果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你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论是谁,伤害到红豆就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可不忍心拒绝,玄凤说道:“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会,你放心。”玄凤轻吻红豆的额头,一字一字好似要镌刻到她心里,“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对你好。”红豆凝望着他,心中无限喜悦,倾身,吻印上了玄凤的额头、眼、眉,最后滑到他的唇,最后不知如何继续,停在那。玄凤低笑一声,俯唇而就,亲密交缠中分享著彼此的气息。柔情蜜意仿佛没有尽头。

  亲吻间,玄凤低喃:“很喜欢?”红豆迷糊了一会,笑颜如含苞的海棠花儿缓缓绽开,诚实地点了点头。轻抚红豆的菱唇,玄凤笑道:“你这笑靥,让我想起第一次吻你的样子。”红豆歪头想了想,“醉酒那一次?”随即摇头否定,蹙着眉又道:“那天紧张得要命,哪里敢笑?”玄凤得意地笑了笑,“往前猜。”红豆眼珠儿转了转,“我们俩摔在一起那一次——不对,那天明明怕得要命。”玄凤笑道:“那一次是你吻我,你不记得说过什么?你说——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轻薄王爷的。”红豆耳根一热,抱住玄凤手臂,“你告诉我是哪一次。”玄凤故意板脸:“你真的不记得了?”红豆摇着玄凤的手臂,央求道:“我不记得了,你快告诉我。”玄凤嘴唇勾出一个奇妙的弧度,有一丝神秘,有一丝赧然,红豆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玄凤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那时候你很小。”红豆愣了愣,有些不解,“有多小?”玄凤脸上微赤,“你若是再插嘴,我就不说给你听。”红豆连忙道:“我不说话就是。”玄凤避开红豆的眼,缓缓说道:“那年我十二岁。”红豆微微愕然。玄凤继续说道:“而你不足满月——”

  红豆吃惊地瞠圆了水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我和四哥去探望老师和师娘,更重要的是想看一看你——那时我和四哥都很好奇你是什么样子,而我在那之前从来也没有接触过像你那般小的婴孩——后来老师、师娘、四哥出去说话,我就又回到你的房间——四下无人,我就牵了牵你的手——那时你的手真是小,也许动作不够轻柔,你突然就被我惊醒了,张着小嘴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就定定地看着我,如果说我见你是好奇的,那么你见我就是更加的好奇。”红豆脸儿微微扬起,问道:“后来怎样了?”玄凤道:“我以为你会哭,但你没有,你只是看着我,黑黑的眼珠儿上下打量我,我也看着你——后来鬼使神差的,我在你的唇上印了一吻。”红豆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看着他。玄凤接着说道:“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没哭没闹,只向我格格地冲着我笑。”红豆眼睛连眨数下,斜着眼睛瞅着玄凤,“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玄凤凝望红豆,如果不是想引她开心,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件事情,微笑反问:“你说呢?”红豆憋不住一下笑了出来,“你好奇怪啊,那时的——感觉是怎样的?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玄凤忍不住轻笑,“和现在差不了多,除了你的唇上有一股淡淡的——”忽然急急地哽住,后面的两个字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玄凤俊美的脸上出现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其中还包含着几许难以言表的窘态。红豆有些不明白,既然玄凤能够将这件事坦然地讲出来,还有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百思不解之后突然明白,大笑起来,“我知道是什么了!”看到红豆笑得喘不上气来,玄凤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未说出口的那两个字,更加的懊恼,不可避免的开始后悔,只可惜太晚了。红豆笑了一会,突地停住,“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你就占过我便宜,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来。”说罢,红豆抱住玄凤的头,樱红的唇再一次贴上他的,无尽地缠绵起来。玄凤窘态尽失,红豆已经成功地挑起他的欲望,心里面燃起了一团火,身体也起了明显的变化,暗哑着声音,低喃:“小丫头你若是再闹,我们真的有可能在这里——洞房。”红豆咬着嘴唇,想说自己并不在意,可是这样的话,她是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感觉到玄凤隐忍,老老实实地窝了一会,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玄凤的唇俯在她耳畔,“想什么?”红豆吃吃笑道:“你在想,坐怀不乱真君子。”玄凤哑然一笑,醺人欲醉的气息如扑翼的蝶,“错了,我想的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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