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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一


  “你是我的!”嬴政捉住她,一把将她的衣服扯烂,低头强吻下去。

  寒芳猛地被撕开了衣服,惊慌失措地去遮掩:“你干什么?”

  嬴政已经失去理智,不停地说着:“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继续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你放手!”寒芳惊慌失措地尖叫着,抬手反抗,二人厮打成一团。

  殿外值守的虎贲军和内侍静静听着殿内的厮打。

  秦煜手按长剑,浑身在不停地颤抖,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却步退下。他的目光中闪过痛苦,手紧紧握着剑柄,似要把剑柄握断,揉碎。

  嬴政抱起她将她按在榻上,已将她的衣服一层层扯下,撕得只剩下小衣,手伸到小衣内霸道地摸着,揉搓着,呼呼喘着粗气,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着。

  寒芳有了一种被凌辱的感觉,拳打脚踢极力反抗。

  嬴政两只手扣住她的手,把腿放到她的腿中间,霸道地分开她的腿,不容抗拒就要挺进。

  寒芳被按得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张嘴在嬴政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嬴政正要进入状况,只觉得手臂上一疼,恼羞成怒,直起身高举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寒芳一愣之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嬴政对视上她的目光,迟疑着慢慢放下手。

  寒芳趁机用力一推,把嬴政从身上推开,一翻身,跌落在床下,跌落的瞬间本能地去保护自己的小腹,却将脸磕在地上,磕得嘴角流下血来。

  寒芳蹭了蹭嘴角的血,慌乱中拉起一件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艰难地爬起来,想要离去。

  “不许走!”嬴政大喝一声从床上扑下来,酒力使他身体一晃,向前一冲惯性地把寒芳扑倒在地上,自己也重重栽倒。

  寒芳咬着牙再次爬起来,想要逃走。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腿一软,跪在地上。

  寒芳勉强爬了几步,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她一身冷汗,觉得下身湿漉漉的,手向下一摸,血!又是鲜红的血!

  嬴政看到鲜血,一阵冷风吹来,酒醒了一半。他看到寒芳大腿深处已被鲜血染红,血顺着腿不停地往下流,回头再看地上已是血迹斑斑。

  寒芳醒来时看到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为何又是这双眼睛?为何每次醒来都是这双眼睛?她痛苦地把脸扭到一边,不想再看。

  “芳!你醒了?”嬴政面色苍白,颤声问道。

  又是同样的话语。寒芳闭上眼睛,不想再听。小腹的疼痛使她一皱眉,不由得摸了摸肚子。

  嬴政握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手背自责地说:“芳,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我不想伤害我们的孩子。”

  寒芳茫然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孩子……没了……”嬴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担忧地看着她。

  寒芳心里像刀割一样,却咬紧了牙,没有说话,泪水静悄悄从眼角滑落。

  嬴政哽咽着说:“芳,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谅我。”

  “我有权责怪你吗?”寒芳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反问。

  “不……芳……你不要这样说。”

  寒芳凄然一笑。

  “芳,我会尽力补偿你,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能原谅我,怎样都可以。你有什么要求,你说。”

  寒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强装镇静地说:“那你让我走,离开这里。”

  嬴政惊呼:“不!芳,你不要这样!”

  寒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道:“让我走,你让我走,让我离开这里,我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

  “不,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离开我!”

  御医诊断说王后此次流产后,再也不能有孩子。嬴政听后万分内疚,每天退朝后就守在寒芳的榻边嘘寒问暖,端汤送药,连攻打各国的计划都已经暂缓。

  寒芳再次经历了流产,身体十分虚弱,每天躺在床上,昏昏×睡。每次睡着,她都会做梦,梦见自己回到从前,梦见自己和浩然一起踏遍山山水水。

  殿檐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丁冬声,可是敲打不去寒芳内心的寂寞和凄凉。她发现自己最近白天睁着眼睛也会做梦,梦见浩然、青向自己微笑着伸出手。她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了。

  风铃声丁冬,鸟叫声依旧。

  嬴政迈步从殿外走了进来。寒芳直直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嬴政走到床榻边,弯腰抱起她,在床榻边坐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说道:“芳!今天好些了吗?”

  寒芳痴痴茫茫地看着在风中摇晃的风铃,不言不语。

  嬴政吻着她的额头,宠爱地说:“芳!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要快点好起来。芳,你不是想踏遍每一个角落吗?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寒芳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不理不睬。

  嬴政不停吻着她的额头说:“如果你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我就把它给你搬过来,好不好?我把各国的宫殿都搬过来。”

  寒芳慵懒地靠在嬴政怀里,只想睡去。

  嬴政把她搂得更紧:“芳,我们把它都搬过来之后,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他拿起一卷书简,“你看,我已经命史官单独记录下来,我用你的名字盖的宫殿。你看!”突然他暴躁地大喊,“来人!史官何在?”

  史官立刻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嬴政质问道:“新盖的宫殿,寡人令你用王后的名字命名,你是怎么记录的?”

  史官伏地连连叩头道:“启奏陛下,王后名讳微臣不敢随意书写,所以用了个字代替。”

  寒芳漠不关心地低头扫了一眼,失声叫道:“阿房宫!”

  嬴政诧异地扭过头,问道:“芳,你说什么?额旁宫?”

  寒芳惊问:“你要修阿房宫?”

  嬴政淡淡一笑:“我要给你修一座最大最豪华的宫殿,我要把各国的宫殿、景致、山水全都原封不动、照模样搬到咸阳。”又回头对史官淡淡说,“下去吧。唔……就照王后说的记吧。”

  史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应声退下。

  寒芳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了为修宫殿而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泣不成声地劝道:“不要,不要修阿房宫,民间会流传‘阿房阿房亡始皇’的歌谣,我不要。”

  嬴政不以为然地笑笑:“好,你说不修就不修,全听你的好不?”

  寒芳苦涩地垂下目光。

  “只要你不生气,我都听你的。”嬴政趁热打铁道。

  难道这就是“成也是我,败也是我”的意思?我真的还能改变历史吗?寒芳无力去想,也不愿去想。

  石榴花开得正艳的时候,巴清来了。

  巴清身上的衣服像火红的石榴花。她带来了许多寒芳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个红梅绣屏。

  “姐姐来了。”寒芳半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地说。

  巴清见她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蓬松的头发胡乱挽着,大热的天盖着夹被,好像还不胜其寒地瑟瑟发抖,不禁鼻子一酸,强自忍住问道:“妹妹可好些?”

  寒芳微微点点头:“谢谢姐姐大老远来看我。”

  “我早说来看妹妹的,只是事务缠身……”巴清歉疚地说。

  “我明白。”寒芳苍白的脸上虽然没有血色,但此时挂上了微笑,眼睛也明亮起来。

  巴清柔声道:“妹妹,我就是看着你的殿内颜色太单调,所以又给你绣了一个屏风,记得你喜欢红梅的,就照着绣了一个。”

  “谢谢姐姐。”寒芳看着开满绣屏的红梅,想起了红梅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只有这个朋友还在,她不禁眼眶发潮。

  “妹妹就不要再伤心了。”巴清伸出手,抚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妹妹,我们女人,能这样活着已经实属不易了。”

  寒芳静静听着她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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