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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妓院,诩青,逃亡,屏水县,南凯,验尸,破案,还有上官明浩,杨寒,思婵……她深深地叹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却犹如置身梦中。

  是的,快一年了,她的离开,快一年了。

  这一年来,父亲的脸、母亲的脸、瑟的脸,也会常常出现在她脑海里,令她百转千回,尤其在见到思婵的父母后,更是令她思念不已。

  我的父亲,过得好吗?我的母亲,过得好吗?我的哥哥,过得好吗?

  她感到眼中酸涩,我的离去,一定让你们哭碎了心吧?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哥,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否则,在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会哭碎了心啊!

  她闭上了眼睛,把脸,紧紧地贴在了枕上,感到泪水在眼中打转,朦胧中,感到诩青又爬下床来,睡到她身边,紧紧地拥住她。

  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人。那熟睡的脸,那精致而柔美的脸,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柔弱和苦涩,她这才发现,这几个月来的衙门生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忆起初见时的惊叹,她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然后,再是看着他受苦,却无力相助,那时的他,应是痛苦而绝望的吧?而现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那时的苦涩了,有的,是时间带给他的一抹坚强。她知道,他不再是那柔弱得任人欺负的诩青了,他的皮肤红润了,身体强壮了,手臂也变粗了,唯一不变的是那张美丽的脸,但是,她知道,是她改变了他。

  是的,任何人都看得出,诩青的眼中,只有她。

  而她,却在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着,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然而,今天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坚决,再想到了在城外的那个吻,让她那原来平静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只是,她心中依然茫然,她知道,在这个故事里,她始终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夸张点来说,就是英雄。

  她救他脱离苦海,治愈他心中的伤痕,她知道,她始终扮演着一个保护者的角色,她也知道,在诩青的心目中,她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依赖。

  但是,这是感激的心、依赖的习惯,至于是否有爱?或者连诩青都分不清楚了吧,或者,他也把这份感激和依赖当成了爱吧?

  可是,不管他是感激也好,依赖也好,自己呢?爱他吗?

  这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爱是怎样的,但是,她也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不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而是因为他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坚韧。

  她知道,他一直在依赖她,也在坚强着自己,这是让她欣慰。

  思及此,她不由得伸手轻抚上那脸庞,那漂亮的眉,那挺直的鼻梁,那美好而性感的嘴唇……咕噜?她不由得吞了下口水,以免它流了出来。

  唉!她又在做什么啊?她懊恼地想着,她知道她的毛病又来了,不行!她急忙放下手,可是,她又停住了,他不是睡着了吗?偷亲的话,他应该不会被亲醒吧?

  想着,她就咬咬牙,挪了挪身子,撅起嘴来,一下子就压在诩青那白皙的额上,好滑好嫩的皮肤啊……暗爽中……

  压了半晌,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她才不情愿地缩了回来,回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后,身边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唇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愉悦的微笑。

  一夜无梦,第三声鸡啼后,她才醒了过来,天已在蒙蒙地亮了。

  起身、梳妆,立于窗前,她笑了,望着在湖边舞剑的诩青,哈!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运动,在那儿旋转着,飞舞着,步履轻盈,裙摆飞扬,却每一步都实而有力,那执剑的手,修长而苍白,却能如此娴熟地将长剑在手中扳转。剑光下,轻点足尖,舞上半空,长发飞起,这让她想起一首很老的歌:“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哦哦哦!我的妈!口水、口水、别、别流出来……

  就在她回转过身狂擦口水之际,听到一阵风吹进来,那诩青已飞落到她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她回过头,大吃一惊:“你……你从哪里飞进来的啊?”

  “窗外!”他淡淡地说,在她脸上吹着气,唇边却漾起一个浅浅的笑。

  我的妈……又来了……那勾魂的笑啊……感到那刚刚吞下去的口水又要冲出来,她不由得将头和身子往后仰去以吞下那口水……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臂却用力一收,将她猛地又带了回来,她来不及惊呼出声,他的嘴唇重重地覆上了她的,紧紧的,紧紧的。

  她不由得全身一僵,感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闭上了眼睛,感受他那柔软的唇吮着她的,像在寒冷中吸取着温暖的气息。贪恋的,火热的。时间有片刻的停驻。他们紧紧地贴着,她听到他的心跳,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也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她睁开眼来,也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他重重地叹息,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像要把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锦飒!”他沙哑地低唤着,“让我,守护你吧!”

  她心中一动,感到心头涌起一丝失望,叹息着,只是守护吗?诩青?或者,是的,你对我,只有守护吧?她注视着他,那眼睛那样动人,那样柔弱,那样美好……她不能不迎上去,把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盖在那个眼睑上。

  诩青啊诩青,既然是守护,那么,就让我们彼此守护着彼此吧。

  如此这样,就足够了,人生,就是在彼此的守护中过下去的。

  大侠

  由于依然没有找到那尸首,因此,衙门内的审讯并不顺利,陈良矢口否认杀人的事,但是死者陈七的妻子钟氏却仍指着陈良说他就是杀她丈夫的凶手。

  南凯派人查过之所以钟氏会认为陈良是凶手,因为三日前,陈良在酒庄喝酒时,亲口说自己杀了人还将其尸体仍进了深沟,而当时在酒家也有很多客人证明陈良的确说了这些话,且第二天就有人在深沟发现了陈七的尸体。

  但陈良公堂上说,那是酒后的胡话,瞎说的。

  于是,南凯大怒,一拍桌子,指着陈良喝道: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敢狡辩?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所有的人都被南凯的怒气吓了一大跳,但是都不敢说什么,就把人给拖下去开打。

  然后,在众士兵和捕快的惊愕下,实在不敢相信那南凯会露出这样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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