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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一床被褥,这样靠近些才够暖和。”

  烛火下他的眼,亮极了。

  他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地上,突然面带意味不明地轻笑就这么轻慢地看着我,“有没有想过照书上的……我们试一下……”

  啊……

  我呆了一下,脱口而出,“就凭你这黄豆芽。”说毕就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他的胯间某处。

  原谅我……

  我真的没想挑衅他。

  他微一挑眉,直愣地望着我,眼里有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我讨好地笑着往后躲,他像是无法忍受,勉强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似乎在质疑我身上的某个部位,嗯?”

  那声略带沙哑尾音的嗯,真销魂……

  ***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么……

  他扣住我的手,顺带把书扫下榻,缓慢地撑起身子,直视着我……鼻息相交……呼出的气息贴着我的脸,一时间暧昧无限。

  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

  突然庭院里传出了一道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里格外的醒目。

  ***

  仁惹的观音菩萨啊,您老人家这会儿来又赏来了谁……

  (三)

  月挂高空,幽径里传来了树叶的声响,迈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一个激灵撑在韩子川身上,翻身鼓着腮帮子一吹,便把案上的烛给灭了。韩子川偷透扯了一下俺的袖子,俺却丝毫不理会他,屏住呼吸,将头窝在被褥里,只露了眼睛在外头,一副掩耳盗铃的心虚模样。

  外头黑漆漆的,我很清晰的察觉窗外有一道清冷的视线落至了屋内,然后堂而皇之的在床上高隆的被褥上方滞留了片刻,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间毫无动静。我只觉得头皮一颤发麻,原本撑起身子尽量挡住韩子川,姿势僵硬这会儿却也有些吃不消了。

  时间像是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感到窗外站着的人怔了怔,半晌才问了一句,“你,睡了么?”

  “睡着了。”脑子一时间缺氧,我不经大脑便吐出了三个硬邦邦的字。

  也不知道是谁把一口冷气吸得格外悠远深长。我充耳未闻,,只盼着窗外站着的那人能早些走开。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被窝里还有人趁乱毛手毛脚地摸了我一下。

  我小秀眉一蹙,拿手狠狠撞他一肘子。

  这个畜生……这会儿添什么乱……

  韩子川窝在被褥里,蜷缩在一团,抱着胸,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眼睛却极亮,低声调笑道:“你够阴损的啊。”

  我威胁之,“闭嘴。”

  他单薄的唇形微抿,一张一合,那口型似乎在说:“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似乎谁着的人搭话不该这么溜……被窝里的动静也没这么大,你也太不把你的义父当回事儿了。”

  ***

  我是蠢了点,总比你这煽风点火的小人内心要来得淳朴一些。

  “勺儿?”芳华又立在窗外唤了一声,比起方才犹豫万分的语气,这会儿要来得肯定多了。

  想必定是方才灭蜡卧床挺尸一系列动作,被他看在了眼里,让他心生疑惑了。

  哎呀,真是好死不死。

  我硬着头皮,抬首,声音含糊道:“义父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说归说,但埋在被褥里的那只手也不闲着,此刻正死命地捂住韩子川的嘴。

  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便顺着我的腰有往下的趋势……

  摸得这叫一个~~~~~

  我忍。

  纸上倒着的人影动了动,只闻吱呀一声,窗便被打开了,修长白皙的手扶在窗棂上,他朝里瞄了一眼,俊秀的脸被月辉照得满是柔和之色,“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过来看着你,有没好生歇息。”

  义父,您可真闲啊。

  我把白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恨不能把帐子拉下来。

  “对了,我刚去柴房没见着子川,你知道他夜里去哪几了么。”芳华眉宇里满是帐然,径自将怀里的什么东西搂了一下,“这厚实的被褥也不知道放哪儿。”

  随您放哪儿,只要不放偶这里,啥都好说……

  这乌漆马黑的,从外头或许看不到床内的诡异,倘若他一进来了,十有八九会发现不对劲儿。

  偏偏韩子川还试图从被褥里伸出手妄想去捞床下的书册。

  “或许……”我狠狠踹了一脚褥子里乱蠕动的某人,作势伸了了懒腰。“或许韩子川他饿得受不了所以去碧池那块儿捞鱼去了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芳华站在外头,月辉洒落了一甚,颇有些涵养的颔首,“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说完一晃儿,便不见人影了。

  我这才从紧张万分的情绪里缓过劲儿来,全身松懈下来,身子软趴趴地卧在了床上,可这刚躺下就觉得有些许怪。胸下软软的……我腾出手朝身下摸了几摸,很结实的触感,还暖和有弹牲极了。

  被窝里,那个人眼睛亮极了。

  某人的手也顺势环了上来,搭在我腰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滚了几圈,堵在墙脚上。

  “你倒摸我摸上瘾了。”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发呆。

  前面被挡住了去路,后背又抵住了墙。

  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我的鬓角耳垂之间,时缓时急促,有股难以言语的瘙痒感,我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笑起来,环着我身子的手有种软绵绵的力道,让人抗拒不是,不抗拒也不是……推搡间,不一会儿我的手便停在他胸处不动了。

  并不是消极抗争。

  而是,一来推不动……

  二来,似乎觉得该做些什么。

  顿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烦躁了起来。

  “你怎么了,眉蹙得像是我欠了你二十两白银似的。”他低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轻声呼着气,声音像是糯米一样甜腻腻的。

  我闷头吐了一句,“你吃了我这么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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