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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〇


  他一扬手就似又要抽我耳光,我赶紧抱头猫了下腰,他见我害怕了,紫瞳挣扎地瞪了我一分钟,终是忍了下来,改了方向随手撤下腰间的玫红蝴蝶宫绦就把我的双手全给绑了起来,眼明手快地按住了我的双腿,再一次成功地制服了我。

  我和他二人眼对眼,鼻对鼻,俱是气喘如牛,我的伤必竟没有全好,只觉头晕眼花,眼骨那里也隐隐地疼了起来。

  他的紫瞳深幽难测,我以为他要用强了,没想到忽忽一改前面的冷硬霸气,柔声地低绮道:“想我没有。”

  唉!?我一愣,他作势咬着我的唇,我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却只将他的“玉照悬胆鼻”凑过来,轻轻摩软擦着我的鼻尖,得意而邪佞地一笑,更柔声问来:“想我没有。”

  我看向他,咽了一口唾沫:“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成吗。”

  “不成,”他蛮横地说着:“你那些小把戏,打量着我真不知道么。”

  “想我没有?”他将脸埋入我的脖颈。

  刚才那个威风八面的大理太子,转瞬又化作个讨不到糖吃,万分委屈的小屁孩,他固执而怨念地问道:“我听到你那时对我说的,你说你心里是有我的。”

  “月容,别这样,你把我弄疼了,”我们的身姿维持不变,那看着我的紫瞳却让我有些心酸,我叹道:“先把我放开吧。”

  他却哼了一声,表示了坚定地拒绝,方才因深吻而红艳欲滴的唇再轻点我的,然后开始攻城掠地。

  我浑身僵了下来,汗流如雨,口干舌燥,结巴道:“你……你说不……不会强迫我的。”

  月光正打在他那绝世容颜上,肤白如雪,黑发如瀑,分外显明,真如月神迷离而绝尘,不带烟火,带着三分嗤笑,七分深情,那樱唇如血对我微启,坚定而清晰,真执而绮旎道:“木槿,你心中有我。”

  他细细地舔上我胸前的疤痕,他浊重的喘息传入我的耳中,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周身,他分明在我肚脐上转圈舔吻,如肌似渴,带来阵阵酥痒,一路向下而去。

  我气喘如牛,浑身肌肉紧崩到了极点,那颗心也激烈地似要跳出胸膛。

  我恨我自己啊!

  花木槿啊,你在暗宫里同他绝别时,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就变成了一个话痨?

  怎么办,今天就真得要给这厮吃干抹净,然后回去乖乖做他一堆老婆中的一个,整天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这时,我的余光测到床头他随意放着的酬情,将绑着的双手环过他的劲项,紧抱他精壮的身躯,双腿勾緾上他结实的腰部,那紫瞳闪着惊喜,温润的舌间反复勾緾交融,那低喃满是让人战栗的快感和惊喜:“木槿,给我。”

  我慢慢侧过身,让他翻了个身,一下子凑近了酬情,轻轻一划,我的双手得了自由,我一下子压回他的身上,将酬情指着他的脖间。

  我拉了拉我那件撕烂的上衣,勉强遮遮羞。

  段月容衣衫不整,刚才他自己衣衫解了一半,亦是坦胸露乳,紫金冠早就不知摔哪儿去了,长发像发亮的波浪一般乌油油地披了一地,映着紫晶瞳,如花貌,恁地妖治动人,我咽了一口唾沫。

  “你老实点,”我低喝道,小腿曲抵在他的前胸,生怕他再发情:“不然我让你做太监。”

  他斜倚着身子,紫瞳仍是不时瞥向我若隐若现的胸部和酬情,似乎在犹豫做爱和做太监哪一个更重要?

  最后他对我清浅一笑,那紫色水眸潋滟勾逗,放着一千瓦的强烈电力,他轻轻一撩颊边的散发,那淡黄的烛火光晕在他波浪般的发瀑上悄然流动,媚惑致极。那朱唇柔声启道:“你说说,到底谁不老实。”

  忽然以电光之速握住我的酬情,一紧腕,我的手腕便痛得一松,酬情哚地插在在地上。

  他一手握紧我的腰,紧贴他的身体,紫瞳满是亮亮的星光,闪着无比的兴奋,仰头嘻嘻笑道:

  “就你这没心的东西,还想降服我?我变成太监,你舍得吗你?”

  呀哈!我都降服你八年了我,你敢骑到我头上?

  然而就在这时,那扇雕花木门猛地被撞开了,一堆人涌了进来,各人此起彼伏的开头词交汇在一起,却无外乎都是:“求殿下饶了娘娘吧。”

  然后都被房内绮旎而喷血的场景噎住了接下去的话,然后走在头前的蒙诏转身撞上了第二批咽着口水的忠臣以及我的几个学生,除了武功好的几个,都跌倒一大片。

  我赶紧背过身去穿衣服,段月容冷着脸站了起来:“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

  众人好不容易将将站起来,众人的腿脚丛里又哇哇传来孩童的哭叫,夕阳和轩辕翼趴开众人的腿柱丛里使劲钻了进来。

  夕颜鼓着腮帮子,急得涨红了一张小脸,对着估月容连连跺着小脚:“娘娘不许欺侮爹……”

  估计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说了一句:“爹爹不许欺侮娘娘,夕颜好容易又见到了爹爹,不娘娘的……”

  夕颜扑到我的怀里哇哇大哭,段月容向天翻了一下他紫眼睛:“夕颜,快出去。”

  夕颜却不管,反来复去就是那几句,谁也没有弄明白她到底是不准谁欺侮谁,可能夕颜也糊涂了,小脸憋得痛红,气呼呼地看着段月容。

  段月容也恼了:“人都站着干吗,还不快把公主带下去。”

  还没等碰到夕颜,她一气之下猛头一头撞向段月容。

  话说我离开时夕颜的个头到我的小腹处,这一年多来,小丫头显然长高了很多,这一撞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正正好好撞到段月容的多灾多难的命根子那里。

  段月容轻叫出声,夕颜仰头大哭,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段月容忍着他的英雄泪,扶着樱桃木桌子,抖着双腿,用变调的声音对众人一指大门:“都给我滚出去。”

  §第五十八章 只为难相见

  趁着随行的医生给段月容看命根子时,我拉住了沿歌,一时哽咽:“沿歌,先生对不住春来,对不住你。”

  沿歌的眼神一开始躲闪着我,我殷殷地看了他许久,他才满脸凄怆,忍着泪道:“先生,这都是春来的命,可是下次若再见到撒鲁尔,我必会为春来报仇的,先生万不能拦我。”

  那个大理医生我认识,是段月容的私人医生,叫郑峭,也勉强可算是我的,因为过去七年里,是他每隔三个月为我把脉,配制那著名的二十四味中药的稀有的特色丸子。

  这一回,他很显然对我身体诸多忧虑,用了很多形壮奇怪的银针来扎我的头脑,后来还拿出了一种银色的蛊虫,他的秘宝宠物“银月”,可解天下奇毒的一种蛊虫,他将银月到我的脉博上,众人惊骇地发现了那以往战无不胜的银月,竟然在吸了我的血后便立刻绞着肚肠,然后混身发白死了。

  我暗中叫苦,冷汗流了下来,这可是郑医生的心爱之物啊,我上哪里去赔他呀!

  然而,他伤心之余,却激起了强大的科学研发热情,他给我把脉了许久,不顾段月容在旁边瞪了很久,只是看着我的眼中惊骇非常,喃喃道:“原来如此,娘娘的身体亦有蛊?”

  “这……这不是南缰蛊王,白优子吗?真想不到,已经有二十多年,真想不到老夫还能再看见一个为白优子寄生的活人,更没有想到娘娘胸腹上的旧伤便是被这种蛊虫封住的,只是……夫人要有克制这种蛊王的东西啊,不然迟早蛊王会反噬人体。莫非那克制之物便是夫人胸前的紫物?”他恍然道,说着就又要来扒我的衣服,被段月容及时喝住了,便呐呐的红着脸道:“果然,果然,果然是上天的神物。”

  我对他淡淡而笑,他似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段月容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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