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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挽月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是,好像是新换的,前些日子我在外面见过他,的确是皇上身边的。”

  我这才略放了些心,可是还是有些犹豫,都有些想问问能不能不去,总觉的这个时候去见皇帝,不会是什么好事。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出去说我着了风,出不去了,请皇上多担待吧。”

  挽月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怕是不好,这可是欺君,万一让人知道了,可是不小的罪名。”

  这也算欺君?我暗道,我这叫委婉的拒绝,好不好?再说了,我瞒着皇帝的地方多了,如果都算上了,我就是九个脑袋也早就掉完了。

  “那你是说我去的好?”我问。

  挽月眼神闪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公主可能多想了呢,也许皇上只是想和公主说说话呢,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我寻思了一下,以前还的确是有过,于是咬了咬牙,说了句“去就去吧。”然后就喊素儿把我的那个大氅过来,看外面的风好像还真不小,还是注意保暖的好!

  素儿应了一声就忙去里屋拿我的那间青色大氅,挽月却叫住了她,轻声笑道:“公主,别穿那件了,前两天三皇子刚让人捎了件红狐狸皮的来,您穿这个吧。”说着就去拿了一件火红的斗篷出来,映的屋里都是一亮。

  承德这厮,又从哪里寻了这么件惹眼的东西来,漂亮是漂亮,可也不想想我一个清心寡欲的女道士,我能披一这个出去么?先不说别的,就我身上的这件青了吧唧的道袍也和这斗篷不称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穿这件了,换了吧。”

  挽月劝道:“公主还是穿这件吧,且不说这件厚实,单说大晚上的,穿着红的还能避邪呢。”

  一听挽月说能避邪,我心思也动了动,自从见了丁小仙,我一无神论者利马成了有神论者,要说这皇宫里,恐怕还真不怎么干净。

  挽月看我有些犹豫,径自过来给我披上了斗篷,系好了,又把帽子也戴上往下遮了遮,嘱咐道:“外面风大,可别真着了风回来。”

  我“嗯”了一声出门,那小太监看我出来,忙躬了躬身行了一礼,我侧身避过,回头示意挽月和素儿回去,转身跟着他往院外走去。

  院子外早已等了一顶小轿,一个宫女看我出来,忙过来扶我上轿,我躲开她的走,自己向轿里走去,我向来不喜别人动不动就来扶我,也不明白那些宫里的贵人们,年纪轻轻的,有胳膊有腿的,干吗非要人扶着啊?

  可身后的宫女好像有些不懂眼色,我明明做出了不让她扶的样子,她却依旧伸手过来扶我,我一脚已经迈进了轿子,刚想回头瞪她一眼,只觉的身上挨了几下点,然后腿一麻就向轿子里倒去,后面那个宫女一把扶住了我,轻声说道:“奴婢扶您做好。”

  我心里又惊又怒,完了,他奶奶的,好像又被人点穴了,难怪这宫女非要过来扶我,原来她压根就没安好心,我张嘴想喊,可是却发现已经是喊不出了声,只得眼看着那宫女把我扶入了轿内坐好。

  轿子被抬起,稳稳的往前走去,我心却起了惊涛骇浪,在这皇宫之中,谁敢这么大胆,明目张胆的就想把我劫走?

  难怪心里会隐隐觉的不对劲,今天挽月的表现也太过异常了,平时哪里见过她说这么多的话!想到这里,心理暗道一声坏了,自从入宫后,我和承德之间的联系就几乎全靠挽月了,如果她要是变了节,那我们……

  心跳一阵紧似一阵,后背上也有了汗意,想把头上戴的斗篷帽子晃下去,可是使了半天劲,脑袋却动不了地方,这才想到挽月坚持让我穿这件大红斗篷,又把我捂的这么严实,十有八九是为了出宫的时候别被人认出来!?

  双腿都没了知觉,一直麻到了脚丫子,想到脚,脑中突然明白过来是谁操作的这事了,是贺兰贵妃!是她要劫走我!

  那日叶帆在我院中摔了一下,说了句“谁知道脚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呢,也就没提防”,我只是想他是不是偷偷的给我留了什么东西,还巴巴的跑过去,把地上的土坷旯一个一个的捏了个遍,生怕里面有什么小蜡丸之类的,却没想到他说的脚下根本就不是他的脚,而是我自己的脚!

  福荣公主的脚下有日月形的印记,叶帆知道这事,我脚下印的正好是一个小小的弯月,弯月,挽月,叶帆是在提醒我提防挽月啊!

  不知怎的,一想到是贺兰贵妃在捣鬼,我心里反而不像开头那么害怕了,如果说挽月是贺兰贵妃的人,那么她针对的只会是我一个人,承德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刚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贺兰贵妃劫的我,很可能就是怕我影响到承德的前程,而打算把我杀人灭口啊!这么说,我的小命危险啊!

  承德啊,承德,你可知道你老妈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叹息道,这么看还是法制社会好啊,恶婆婆再怎么恶也只能是用钞票把可怜媳妇拍飞……

  轿子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我暗道难道这就到宫门口了?侍卫们会不会掀开轿帘来查看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尽心尽责的侍卫能把我的帽子也给摘下来看看!

  轿帘真的被掀开,我心里刚有些喜,可一看到外面的景象,心里唰的一下又凉了下来,透心的凉!这哪里是什么宫门,这分明是皇帝的地方!难道我刚才都想错了,真的是皇帝要找我?还要深更半夜的把我召到这里来“聊天”?

  刚才扶我入轿的那个宫女又过来把我从轿中扶出来,手不露痕迹的在我腰间一按,我的腿竟然就跟着她往前迈去。

  “桑妃娘娘前来侍寝。”小太监嗓子又尖又细,像针一样刺入我的心中。

  这绝对不会是皇帝的安排!我心中又惊又怒,那个变态的老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

  这里我曾经来过,并不是皇帝的寝宫,只是他读书休闲的地方,有些类似于书房,皇帝喜静,在这的时候也就一两个贴身的太监伺候着,所以这院子里的人很少。

  那站在门口的当值太监过来给我躬身行了个礼,躬着身子谄媚的说道:“皇上还在勤政殿里披阅奏章,请桑妃娘娘先到内殿候驾吧。”

  为什么这里的太监宫女没有一个过来仔细看看我?虽然晚上烛光有些暗,我捂的又有些严实了些,可是他们就一点也不疑心被送进来的人不是正主么?

  身边的宫女也没说话,只是扶着我进去,穿过书房,直接进入了内室,这才停了下来,伸手解下我的斗篷,我强自镇定,冷冷的看着她,她却轻轻笑了笑,转身把斗篷随意的搭在了离床不远的软塌上,这才又走回来,扶着我在床上躺好,开始解我的衣服。

  一会的功夫,我身上就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还有套在外面的钨丝马甲,她看到我身上的钨丝马甲怔了怔,然后接着给我脱了下去,直接给我扒了个精光!这才扯过大被给我盖上,又顺手把我的头发打散,我气的只差背过气去,想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暗亏啊,苦于身体无法动弹,只得瞪大了眼睛怒视她。

  她好似又想了想,俯身下来,又把我的头转向床里,把被子拉的更高,几乎把我全捂在了被子里,我这下心里更怒,苦于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的任她摆弄,只气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刺入了手掌,一丝痛意隐隐传来,让我脑子猛的一亮,我的手能动了!难道是因为我穿了钨丝马甲的缘故,所以穴道点的不深?

  悄悄的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手,还真是听使唤了,难道穴道自动解开了?听那个宫女还没走,我也不敢动弹,只希望她赶紧走,我好再跑出去。

  她倒没有立时就走,不知道还在捣鼓些什么,就听见烛台那边传来动静,然后就觉的屋里烛光暗了一暗,又亮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又偷偷动了动脚趾头,也能动了,心里又是一阵惊喜。

  听着那宫女的脚步声又近了,她来到床前,把床帐给放了下来,然后好像又蹲了下去,我有些纳闷,忍不住偷偷的转回头来,透过床帐的缝隙,看到她正背对着我蹲在床前捡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我的钨丝马甲的时候,她顿了顿,然后又轻轻的叠好,往怀里塞去。

  我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现在看到她还打算藏了我的东西,心里的怒气更加旺盛,心道你害我这么半天,我就这么容易放你走?偷偷的把脑袋底下那梆梆硬的玉枕拿了起来,双手举着,拼了老命的往她脑袋上砸去!今天我就豁出去了!

  “扑通”一声,我整个人都从床上栽了下来,她也没想到会在后面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下,一点防备没有,被我砸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子就给我当了肉垫,也亏是我穴道刚开,身上依旧没有力气,所以这一下我虽然拼了全力,而且还借助了些地球引力的作用,也只是把她砸晕了过去,脑袋上连血都没见着,连玉枕都是好好的,碎都没碎!

  看她倒在地上,我把玉枕重新放回到床上,想了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宫女放平到床上,心道,刚才你扒我衣服,现在可轮到我扒你衣服了,我还指着你的衣服混出去呢!

  手有些哆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血脉刚通的缘故,只觉的身上酸软无力,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也把她的发髻打散了,拿被子一蒙,这才急急忙忙的给自己身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看到地上还堆着自己的衣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干脆用脚一踢全部踢到了床下。

  这边刚穿上了里面的小衣,看到那件钨丝马甲,想到自己穴道能这么快就通了,很可能就是因为里面穿了这个缘故,看来这还真是件宝贝,不然她也不可能想私自藏起来,慢把钨丝马甲拿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穿,就听见院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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