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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娘子。”穆赛撩袍在她身畔坐下。

  “夫君~~”穆赛灼灼的目光叫方亦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明知道今夜注定要发生些什么,却因没有经历过而忐忑不安。

  方亦男的声声轻唤好似一剂强劲的□,穆赛只觉决不能给她再这么叫下去了,他又倒抽了一大口气,腹部的肌肉因情动而块块垒起。

  “夫——”

  “娘子!”穆赛“腾”地起身,背对着她,缓缓地张开双臂,竭力叫自己保留住最后一丝平静,“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娘子,替为夫的更衣。”

  方亦男乖巧地答应两声,躁红着脸为穆赛宽衣解带,脱去他的喜袍,便只剩一身贴身的红绸中衣了,方亦男收了手,尴尬地杵在原地,小声道:“夫君,可以了。”

  低眼望着他的小娘子一脸可爱的窘色,穆赛坏坏一笑,趁她不备大手一拨,方亦男的外衣也尽数除去,一头青丝如瀑滑落,方亦男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撑在穆赛的胸前,讪笑两声,干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夫,夫君,不……不急……”

  穆赛一挑眉,就势握住她的手把她推到床上,哑声问道:“娘子,什么不急?”说着,嘴唇轻车熟路地从她的耳垂一路摩挲向下。

  “停!停停停!夫君,我想起来了,爹爹叮嘱过我们,一定要看完那个再休息的!你起来!起来么!”

  “乖,晚上光线不好,有什么明儿个再看,岳父大人不会知道的。”

  “不不不,我记得它就放在枕头底下,摸出来看一眼,就一眼嘛!”方亦男很坚持。

  穆赛有些懊恼地从他开垦过的土地里抬起脸来。方亦男趁机翻坐起身子,招呼穆赛:“夫君,来~”说着,很好奇地层层揭开了那个红绸包。穆赛慵懒地把下巴枕在方亦男的肩头,撑起眼皮儿一看,乐了,“娘子,你在勾引我……”

  方亦男看着那块绣满了栩栩如生的各种“×宫式”的绣帕,当场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亲亲的爹爹会送她一张这么“不正经”的“淫画”。

  “娘子,你这么急迫地要我跟你看这个,莫不是想叫我仿着这上面……”穆赛在她耳边徐徐地吹着气儿,方亦男一阵头大,胡乱叠吧叠吧就把那×宫帕重新塞回到枕头下面,语无伦次地支吾道:“爹爹这个大色棍!讨厌死了!……夫君夫君,你权当没看见哦,没看见……夫君晚安!”

  “可惜我看见了怎么办?”穆赛呵呵一笑,在她身边重新躺下,缠着她继续刚才的“开垦”。

  “夫君夫君,我想,想嘘嘘,可以么?”被穆赛弄得很痒的方亦男狗急跳墙地想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准。”穆赛叹了口气,能不准么?!被窝陡然凉了一半。

  蘑菇了好半天,方亦男自认穆赛已经睡了,才蹑手蹑脚地重新爬回被窝,刚合眼,鼻息粗重的穆赛就又贴了上来……感受着穆赛或重或轻的啃咬,面红耳赤的方亦男自觉不自觉地就联想起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图,心里直嘀咕:难道说,她的夫君真的也要那么对她么?羞煞人了真是……方亦男控制不住地又紧张出想嘘嘘的感觉。

  “夫君夫君,我,我可能是酒喝多了……”

  “乖,为夫君忍忍好么?”穆赛快要烧着了。

  “会憋出病的么……”

  穆赛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真正会憋出病来的是他好不好?!

  这一次,方亦男磨蹭得更久,久到穆赛终是在痛苦和煎熬中昏昏睡去。

  夜半,小睡醒来的穆赛索性除去了身上所有的羁绊,刚打算霸王硬上弓……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亦男突然起夜,她忘了这是她的新婚夜,更忘了她身边还有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踩着穆赛的小肚子就干脆利落地翻下地,穆赛闷哼一声捂住被踩的“关键部位”就趴在了床上。方亦男拜访完恭桶,却又火上浇油地压着穆赛的屁股翻上床。这两脚,直接叫穆赛一脸扭曲地“老实”了半宿。

  天蒙蒙亮,方亦男动了动,扑扇了几下睫毛,穆赛知道她醒了,于是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娘子,想嘘嘘么?”

  方亦男实诚地“嗯~嗯”两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脸贴在穆赛的怀里。穆赛心有余悸地叹气道:“这就好。”

  被折磨了一夜的穆赛,终于尝到了软玉温香的滋味儿……

  番外:有女不“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吉布哥哥,你说,烤雎鸠会不会好吃?”

  “啪!”“小墨墨,背书要专心!”吉布有些好笑地敲了玄墨一记栗子,训她一句。

  玄墨瘪瘪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们肯定都是拿烤雎鸠来讨好淑女的,吉布哥哥,我是淑女么?我也想吃烤雎鸠……”玄墨可怜巴巴的嘀咕着,“算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

  “啪啪!”“小墨墨——”吉布故意拉下脸来。

  “吉布小哥你做么打我么,不是就不是,动嘴说说就是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哥你不是君子……”

  吉布眨眨眼,作势就要起身,诈唬她:“好吧,既然嫌哥哥不够君子,那便叫够‘君子’的夫子来听你背书好了。”

  玄墨情急之下一屁股拍在他腿上,还死命地向下压两下,“吉布哥哥~~你不要总拿这个吓我么,很没新意的……我背,我背还不行么!”

  吉布心里得意道:没新意可是屡试不爽哎!顺手把她的小红唇捏成一只鸭嘴,笑骂道:“鸭宝宝今天一点儿也不乖,可没有下次了哈!”

  玄墨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小声咕哝道:“可我知道姐姐是淑女,这回她进京,肯定会有很多君子送她烤雎鸠,真是幸福么……”

  吉布苦笑不得地冲着她的后脑壳子弹了一个响儿。

  玄墨幼稚单纯的心里哪里晓得方留书的痛苦,明明骨子里流淌得是她娘方亦男那不安分的热血,方亦男却偏要求她在举手投足间硬装出什么淑女的“味道”来。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恶果——那些慕名而来逑“淑女”的所谓“君子”们,一窝又一窝,一球接一球,狂蜂浪蝶般叫人招架不住,更叫方留书抓狂的是,倘若他们是什么“真君子”也还好,可身经百战的方留书几招便能试出,他们不是垂涎美人的浪荡公子哥儿,就是觊觎蒙古长驸马这个位子的白眼狼。

  打小听着父母的爱情传奇长大的方留书,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样浪费在打发公子哥儿的身上。方留书是早熟的(起码比她妹子早),而且也是有远见的,眼见着自己就要及笄了(虽然还有两年),所以她想赶在被指婚前,找到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子把自己早早托付出去。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信心满满地决定回娘家重新操持起“祖传的家业”——开豆腐店,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唱得很响亮,昔日的“豆腐哥哥”能在豆腐店里找到如花美眷,今日的“豆腐妹妹”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岂会找不到白马良人?!

  京城一夜传遍,前门外那家豆腐店在关门二十年后,又重新开起来了。百姓们还知道,店主人换成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却鲜有人知道,这个女子竟是蒙古的长公主。

  牵挂着外孙女的方枭隔三差五就去豆腐店光顾一下,坐在豆腐店的角落里,偷偷看着那双满是希冀熠熠放光的眸子,方枭的耳边不由自主地就回荡起许多年以前那个尚带稚嫩的声音:“爹爹,我决定了,我要嫁给豆腐哥哥!”想到这儿,方枭的嘴角不经意地咧开一抹笑,都是女孩子家家初开的情窦啊,可是,小书书,你总不能卖一辈子豆腐吧?!方枭眯眼睇着方留书,脑子里有了主意。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方枭不知何故改乘马车去上早朝,这样一来,“正巧”可以顺路把方留书送去豆腐店。在跑得比牛车还慢的马车里,方枭了然地笑问:“书丫头,开店这么久,可是遇见了合适的男子?”

  方留书一脸惊愕,要知道,她开店的真正意图,可是只告诉了她亲亲的爹爹呀!在方留书的眼里,近前眯眯笑的外公,当下就幻化成一只老狐狸。她愣了半天才回道:“外公怎的知道么?”但马上就招出了实话,“哪有那么快……”

  “你这丫头,你那小尾巴往哪一指,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小屁股要往哪里撅?!你还真以为开豆腐店的都能碰上你爹娘那般奇妙的姻缘么?”

  “可是外公……人家就想自己找个夫君么……那些贵公子,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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