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花痴皇后 | 上页 下页
二一


  “那在哪里?”不在他身上?晕!

  “我告诉你口诀,你自去寻了便是!”见我纳闷着,他又开口道。必是因为那物件特别重要,他怕隔墙有耳,不方便说。

  我当下应道:“好,你说吧,我记在心里!”

  “水中火,火中冰,冰中玄秘。”

  就这三句话?这下我就更搞不明白了。水中火,火中冰,冰中玄秘?水火向来不相容,水里怎么会有火?而冰遇到火还不早就化成了水?还哪来的玄秘呀?“老先生,我听不明白。”

  “老实说,我五年来天天研习,也没得出个结果。但我想,你冰雪聪明,一定会明白的。”他笑道,长舒了一口气,好似卸下了重负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我则是像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不会连你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物件吧?”真是汗颜,他这样就算把希望的火种传递给我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黑黑的脸上现出不自然来,像做了错事一般,老老实实地道:“确实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是个能让焰国幸免于难的物件,你得答应我不能将这告诉除了太子少傅的任何一个人。”

  这,完全像是寻宝活动嘛,还是要靠猜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这东西异常重要,又好像焰国要出什么大事儿似的,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相对坐牢而言,我还真是他的晚辈。算了,看在他是我的前辈的份上,我就答应好了,“那好,我答应你。晚辈想问问老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谢谢。不过你知道得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等来日你找到那物件就自然会明白了。”

  啥?对我没好处?那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因为向来知道得最多的人都极易惹来杀身之祸,我还是别触这个霉头。

  “不客气。”我闷闷地开了口。说刚说完,我又发起愁来,现在可怎么出得去呀?说起来真是轻松,可实际做起来,真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这该死的穿越,该死的焰国,该死的万花山庄,该死的锦衣卫……

  该死的监牢终于又死寂起来。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不觉天就亮了,浑身上下都乏力,麻木得使不上劲儿。牢房里又潮又臭,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不是杂役送早饭进来,待在这个黯黑的空间里,鬼才知道天亮了呢!我愤愤不平地看着那几个杂役,心里将昨天那两个收了钱财不替我办事的衙役骂了个痛快。

  早餐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粥,足可以照出自己的影子。这叫人怎么吃?连点儿酱菜都没有。米饭用手抓还行,可这是粥?怎么抓?而且,这粥里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儿。没胃口!看看旁边那些牢犯,正喝得有滋有味……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正发愁时,走廊里传来与杂役的脚步声明显不同的沉稳脚步声,伴随着阵阵枷锁撞击之声。不会吧,连饭都还没吃,就来捉我去审讯?一时间,我的手脚有些发抖,原来自己的胆子这么小。

  不过,等我看清那几人时,心情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因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弱冠之年的少年将军郭李。哈哈,他来得真是时候,说不定我还真的有救了呢!

  “少将军,少将军……”顾不得许多,我满怀希望地朝他大声叫起来。

  不过,他只是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又转开了目光,带着那几个身着铁甲的侍卫,最后停在了我左面的牢舍前方,目光凌厉地看着那个此刻正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显得张皇失措的大块头色鬼。原来他是来提死刑犯。

  这时,牢舍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般,静得连头发丝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少年将军朝最左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便领命上前,用钥匙迅速地打开了牢门上的铜锁,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清脆极了。

  那色鬼原本站定的身形不自觉地跌坐了地上去,面若死灰,惨淡绝伦,必是知自己的死期已到,害怕得不行了。

  “带走!”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从这位少年将军的口中蹦出。

  想是那色鬼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竟一点不作反抗。几个侍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色鬼套上了牢实的枷锁,强行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走!”

  看着那个笨熊色鬼被训练有素的侍卫像拖癞皮狗一样拖出了牢门,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问号:电视里不是经常会让死刑犯海吃一顿,好吃好喝后才上路的吗?咦?怎么到了这儿不管用了呢?

  待镣铐声走远,我才猛然想起要求助,对着走廊的一头焦急地狂喊:“少将军,救我……少将军,救我……”

  只是,他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直到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花点点,你的魅力今天似乎被大大地打了折扣哟!哀叹一口气,我看看自己这个可怜样儿,头发也乱了,衣衫也脏了,再过几天恐怕和隔壁的老先生一样脸黑如炭了,到时肯定可以直接加入丐帮,做个十袋长老什么的,直接媲美洪七公。

  四周依旧是静静的,似乎刚才的情形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惧,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拖出去的是谁。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所必需的吃喝拉撒的后两个字该怎么解决?看这座大牢的架势,肯定是不会让人出去的了……一定是所有人都就地解决,所以牢房里才这么臭……可我……看来现在要减少吃食才行,就是饿死也不能当众难堪。

  惨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季管家怎么样了?昨天他头破血流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怕。现在,还怎么出得去呀?我急得坐立不安,焦头烂额地在牢房里踱来踱去。直到再也走不动,脑袋里一团糟,乱得无法思考才停下,唯今之计,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等吧,等吧,说不定就有机会呢?也说不定下一个被拖出去的就是我……呜呼哀哉!

  时间对我进行着一种无休无止的折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桐油灯再次被点燃,破旧的脏木碗里又被盛满了由烂叶青菜和霉烂的米煮出的饭食。面对着这座笼罩在重重诡异下的死牢,清晨才点燃的希望又被消耗殆尽。

  那两个无耻的衙役走了过来,轻浮地看了我几眼,走了过去,下一盏桐油灯又亮了。

  我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一动不动,这座连鸟都飞不出去的牢房,我如何出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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