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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贝洛斯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眼花了,你快去工作吧。”

  侍从歪了一下脑袋,有些莫名所以,也没敢多问,行了礼,捧着食盘往希腊公主下榻的宫殿走去。

  等他走远了,贝洛斯勾起嘴角,那颗雪白的小虎牙顿时亮得刺眼。

  “你放了什么?”阿尔玛走到他身旁问道。

  他笑得好灿然,可是眼里的光芒看上去很是邪恶,“没什么,只是一些夏笼草研磨出来的粉末。”

  “夏笼草……”阿尔玛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像贝洛斯一样眼里放着光。

  不过,更邪恶!!

  因为夏笼草本身没有什么,但如果放在鹰嘴豆熬煮汤里,那就……

  两人相视而笑,越笑越猖狂,过了一会儿,侍女们来传话,说是皇帝正等着他们一起用膳,夕阳下就看见他们勾着肩搭着背,后边还跟着一只黑色的猎犬,哥俩好地离开厨房。

  第二天清晨,皇宫某处传来一声惨叫。

  还有谁?当然是希腊的塞琳娜公主,以及她的侍女朵蕾,因为她们脸上长满了红红的疹子,听说要一个月才能褪下去。

  病因——食物过敏。

  这就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第一皇妃 Ⅲ 卷二 埃勃拉风云篇 求雨

  埃勃拉城皇宫

  清晨当曙光在沙漠尽头冉冉升起时,这个金黄色的世界变成了火炉,用火炉还不足以形容沙漠的气候,那份炎热几乎可以让人窒息,吸进去的空气像是火球,让肺都觉得像是在燃烧。

  阿尔缇妮斯从睡梦中被热醒,张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倏地,她捂着嘴急冲冲的跳下床,直冲到用来梳洗的铜盆边,双手抓着盆的边缘,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每每都让她吐得狼狈不堪,不过吐啊吐啊也就习惯了,但等呕吐完了,她也差不多虚脱了,缓缓走回床边,她颓然地坐在床沿上,双手下意识地抚向平坦的小腹。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一件实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之前,她还侥幸地希望自己只是因为情绪紧张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而现在这些妊娠反应,已经无法让她找出安慰自己的理由了,比如她开始晨吐,比如她的小腿开始浮肿,比如她的胸部胀得难受,乳头的颜色开始逐渐变深,又比如经常上厕所……等等

  如果她再不知道,那么她就算是白生了一对双胞胎。

  上帝……她哀叹,往后倒躺在床上,手背遮盖着眼睛。

  她要快点离开这才行。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转了无数遍,可是直到此刻,她依然还在这迷宫似的皇宫中,望着灰白色的高墙,叹着忧虑和焦躁,她不知道怀孕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无法用具体的时间去确定,但她肚子总会一天一天大起来的,如果到了再遮掩不下去的时候,那么事情就会陷入最糟糕的境地。

  鲁纳斯·尤拉三世又会多一个筹码来要挟萨鲁。

  一想到鲁纳斯,阿尔缇妮斯美丽的小脸就皱在了一起,那天,也就是她第一次孕吐发作,她隐约察觉到他眼眸里有种异动,是一种深深地压迫,更是一种难以了解地情绪。

  “你……没事吧?”

  当时,他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可是手却抓疼了她。

  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察觉了,万一……不,没有万一,假使他知道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该高兴才对,而不是如此默然,一个皇妃一个皇子,再没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筹码了。

  而在这之后,她依然是他的侍女,日子也就这般过着。

  也许她多想了……

  唉……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逃离这。

  可是怎么逃呢?

  真是让她头疼!!

  “醒了?”

  低沉魔魅的声音乍然而起,阿尔缇妮斯吓了一条,慌忙移开遮盖眼睛的手,鲁纳斯那张妖冶的脸孔就出现在她的正上方,近得她能清晰地看到倒影在他金色瞳眸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来干什么?”别过头,她滚向床的另一边,戒备地看着他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然自得坐上床沿,“我在等我的侍女为我更衣,可是等了许久也见到她的影子,你说我该不该来?”

  她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在正空中了。

  “你可以让侍女来叫我!何须你亲自来。”她的语气有些怒意。

  鲁纳斯唇线略勾,凝眸锁着她,她应该还是刚刚起来,衣衫还没来得及穿整齐,纤美匀称的肩隐隐可见,白皙的皮肤泛着粉嫩的光泽,某种欲念在他心中一荡,似火般的窜起,金色的眸子渐渐暗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像能烫人似的,她下意识地微卷了身体,“你想干什么?”女性的第六感灵敏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灼入焰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转悠,理智似乎不受控制,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神也越来越烫热。

  阿尔缇妮斯的心狂跳,他这副模样好似想要吞了她似的,连忙从床上跳下,将身上的衣衫拉扯整齐,尤其是腹部,极力地想要去遮掩。

  她的举动,让鲁纳斯眸色更深沉,但不同于先前地火热,而是一种凌厉,但很快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用午膳了!”

  “是吗?”她尽量离他远点,因为这个男人总给她极度危险的感觉。

  他不语,径自起身,然后走出宫殿,她松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大殿,侍女们已经将餐点都布置妥当了,鲁纳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然后再毡子上盘腿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侍女和皇帝一起用餐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她却享用这份尊宠,尽管她不是很愿意,但那是他硬要求的,她也只好照办。

  今天的午膳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竟是些干硬的面包和肉类,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可是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东西,因为任何可能引起他怀疑的事情,她都要尽量避免。

  埃勃拉的主食和赫梯一样都是面包,只不过他们的面包显得有些硬,肉类则是肉干,如果牙口不好,还真地是有点嚼不动,她不得不多喝些水好让自己不至于噎着。

  咦?水呢?

  她看着自己的那只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所剩不多了,最多一小口,而今天没有盛满清水的水壶,似乎只有一杯水。

  她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就多了一个杯子,她讶异地看向鲁纳斯,因为这杯水是他的。

  “喝吧!”

  她不得不问道,“今天似乎水少了点。”

  “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他撕了面包,往嘴里送去。

  这其中的意思她明白了,其实沙漠地区也有雨,而且下起来的阵势丝毫不弱,有时甚至能引起沙堆的塌陷移位,但在大部分情况下,雨水会渗透进沙里,或者在太阳出现后被蒸发,所以一般的沙漠国家都会建造巨大的蓄水池来积存雨水,而这些雨水便成了他们日常饮用的水源,但是如果不下雨,那么水也会有用完的一天,这和身份没有关系,没有水就等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即便是皇帝在不下雨的时候,也要懂得节约。

  怪不得面包那么硬,和面的时候估计是水加得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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