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第一皇妃 | 上页 下页
一二二


  她离开后,莫布握住路斯比的肩膀,一改先前的颓废,显得有些兴奋,“老朋友,你说得对,她的存在,会使我赫梯帝国迎来千秋万代的辉煌。”

  “我很高兴,你终于想明白了。”路斯比握住肩膀上的手,“为赫梯的繁荣。”

  “为赫梯的繁荣。”

  下一秒,两人相视而笑,他们精锐地眼眸里有着相同的信念。

  这一案就此了结,但阿尔缇妮斯绝不会想到,正是因为此案,她得到了赫梯贵族和官员们的肯定,皇妃之位非她莫属。

  卷七 悬案侦破篇 权力与守护

  夜已经很深了,如圆盘般的月亮硕大无比,依然在天空上高挂,照亮了通往皇帝寝殿的走廊,月光下,阿尔缇妮斯重重地踩踏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板,像是在泄愤似的,脸色阴沉。

  她踏进寝殿,发现寝殿内并未点灯,漆黑地如一座没有出口的黑洞,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怒火稍息,一边适应着黑暗,一边摸索着前进,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突兀地发现前方的椅榻上似乎有个人影。

  “萨鲁?”她不确定地唤道。

  只见人影微微动了一下,又不见动静了,她朝着烛台走去,打算先点燃烛火再说,手刚拿起火褶,就听到一声嘶哑的喊声。

  “露娜,不要点灯。”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颓废的卷缩在椅榻上,动也不动。

  “过来好吗?”

  她依言走了过去,刚站定,就被他一把抱住,脸颊紧紧的贴在她的腰腹上,“露娜……”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隐约能听到一丝哽咽声。

  她任由他抱着,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怀里的他摇了摇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好半晌,他才开口道,“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边说,身子也略微的颤抖着。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不会离开你的。”

  “即使我是个不被任何期待的生命,你也不会离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尽管洗清了冤屈,他却没有喜悦,他是芙莲娜公主被强暴后才生下的生命,如果不是她神志不清,或许他根本不会存活在这个世上,他是那么地污秽。

  她搂紧他的头颅,知道他在痛苦什么,“或许没有人期待你,但我很庆幸能遇到了你。”她已经浪费了千世,不想再浪费了。

  他一震,全身都为之颤抖地愈发激烈,然后更加用力地搂紧她的腰身。

  突兀地,她感觉腰腹上一片湿热,她心疼不已,弯身垂首,轻吻着他的发顶,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他来承受的。

  “振作起来,你是皇帝,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你。”

  是的,他是皇帝,但今夜,他需要把心里的哀伤和愤恨倾泻,此刻他需要是她温暖的怀抱,“让我就这么抱着你,好吗?”

  她心疼他的一切,他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没有人可以给他一双温暖抚触地手,所以,她要给他最温暖的抚慰。“我会陪着你的,不管有多久。”

  他紧紧贴着她,不再说话,只有在她面前,他的无助和懦弱可以毫无保留,现在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渴望被爱的男人,在她怀里,他可以用泪水来宣泄一切。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阿尔缇妮斯拥着他,亲吻着他,抚触着他。

  “哭吧,把一切都哭出来。”

  泪水决堤,他埋首在她怀中痛苦失声,哭泣声中有着浓浓的哀伤,还有一种莫名的揪心。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抬起头,脸上有宣泄后的平静。

  她抚触着他的俊美的脸颊,轻吻着他未干的泪痕。

  他回以一笑,啄吻着她的小手,一个使力,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放松身体地埋入她的颈间,叹道,“有你在真好!”因为她的存在,他才可以面对这一切。

  她侧首,刮弄着他的鼻子,见他心情好转,她也就心安了。

  “我打算下令修葺母亲的陵墓。”他突然说道,语气里不免流露出些微的伤感。

  她察觉到他的哀伤,温柔地拍抚着他的大手,“这是应该的,只不过……”

  “嗯?”他嗅闻着她的体香,她总能让他平静下来。

  “元老院并不打算把真相公布于众,打算找个死囚代替凶手,至于努旺达二世也同意了他们软禁的提议。”她愤愤不平地说道,“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承认芙莲娜公主的身份,你打算用什么名义修葺她的坟墓。”

  她以为他会惊讶,会愤怒,但谁知他脸上平静得好像早已知道了似的。

  “他们这么做是对的。”

  “你也认为是对的?”她平息的怒气又被点燃了。

  “别生气,事实上,为了帝国理当如此。”他安抚道。

  “你太平静了,三年的冤屈,你就这么放下了吗?”她是想让他忘了一切,但却不是这么不当一回事。

  “我的母亲是谁,我心里知道就行了,至于冤情,你已经替我洗刷了,谁做凶手有什么所谓吗?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个大乌龙,公布了真相,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他柔情蜜意的凝视着她,“我已经得到非常珍贵的补偿了。”

  “你真是大傻瓜。”她有些羞涩地说道。

  他莞尔一笑,将她拥得更紧,“至于修葺母亲的陵墓,我会想办法,这是我应该尽得孝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幽幽地叹口气,想到芙莲娜,她就感慨无限,“你的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被权力害得遍体鳞伤,你父皇为了权力抛弃了她,又用权力想夺回她,而莱纳更为了权力至她于死地,权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也只有你会这么想。”权力对她而言比粪土还不如。

  “萨鲁,你也觉得权力很重要吗?”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耸了耸肩,觉得问了个蠢问题,他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权力与他本就如影随形,又岂能用重要还是不重要来划分的。

  问了也是白问,她困乏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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