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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他想要得更多。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而导致呆愣的阿尔缇妮斯,因惊愕而圆睁的美眸渐渐涣散,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虚软的身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觉得身体的某处产生了共鸣,叫嚣着。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她的顺从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水眸汪汪,迷蒙中妩媚诱人,他觉得喉际愈来愈焦渴干燥,想一口吞了她。

  这一句,将阿尔缇妮斯从情欲边缘拉了回来,涣散的眼神顷刻间恢复清冷,她狠力推开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没有反抗。

  第一次, 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 他吻她,由于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吻她,她竟连反抗的意识都省了。

  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给剥落了,推倒了她抵御他的藩篱。

  被她突然一推,险些摔下床的萨鲁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脸上某种急于掩饰的迹象,笑意染上嘴角,“你开始喜欢我了。”

  她一惊,小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面是颗不受控制的心,它剧烈地跳动,让她无法反驳。

  “没有……”她撇开脸,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说出的话却隐约带着颤意。

  “那再让我吻一次。”他要趁热打铁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来一次,她怀疑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绝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没有。”她的心在抖。

  “很显然,你刚才的表现是很喜欢我的吻。”

  她拼命压抑自己那颗蹦跳的心,努力维持镇静,小手下意识的揪紧床单,掩饰自己的慌乱,“你错了,只不过是觉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尽量表现出淡漠,冷静地应对。

  “还有其他人吻过你吗?”她的回答让他联想到了比较。

  心里突兀地涌上一阵酸,酸得让他眉心纠结,他极力压下胸腔里那股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说呢?”吻是有,她是英国人,熟人见面难免行个吻礼,不过是脸颊,还未曾有人如此吻过她。

  “谁?”他妒忌的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里关押的四人,是哪一个?他要杀了他。

  “你管不着。”

  “说!!”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说什么?”他简直莫名其妙。

  “说,还有谁吻过你,除了我,还有谁?”他的吼声震天响,像极了捉奸的丈夫在对妻子质问。

  他的表现,让她觉得玩味,似乎沉沦得不仅仅是她一个。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只不过心里觉得很呕,呕得她不服输的本性又出头了。

  听闻,萨鲁的脸顿时乌云密布,黑了一大片,“你该死!!”他狂怒的叫嚣,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拽进怀里,“除了我,我不准任何男人吻你。”

  她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你还没有赢我,没资格说这句话。”他们还未分出胜负,赢得未必是他。

  “不准,不准,我不准。”他将她抱得更紧,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其他的什么情感,只觉得他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触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不再是单单的想要征服,不再是因为她适合而想让她成为赫梯的皇妃,也不再是仅仅为了胜那个赌约,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以及生死相随。

  就像那盘棋,当他以为可以赢得时候,她又逃走了。

  一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质了,让他恐惧无措,怀里的她不是一颗棋,她不是一颗可以任意摆放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她有灵魂。

  棋局输了可以再下。

  如果现实中,他输了,还能重来吗?

  §迷惘

  她问自己,如果她和他在二十一世纪相遇,她会不会爱上他。

  答案是,会。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就算离希腊再远,也能随时随地回去,一架飞机,一张机票,哪怕是在北极,她也能回去,回到爷爷的身边。

  可是这里是公元前十四世纪,不是一架飞机,或是任何交通工具,就能回去的。

  那夜,他一直紧搂着她不放,耳边尽是他的怒吼,那近似嫉妒的宣言,让她哭笑不得,而后,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仅是紧搂在一起,渐渐的,睡意来临,他们竟就这样相拥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侍女们的窃笑让她恨不得可以挖个地洞钻进去,指不定她们脑子里想得是什么画面。

  而她身上那张皇帝女人的标签,恐怕是撕不掉了。

  反观他,一点不以为然,呼喝着侍女们梳洗更衣,精神气爽出门处理政事了,徒留她在一堆侍女的羡慕中度过漫长的一天。

  “陛下,回来了,小姐,陛下回来了。”突兀地,丽莎欢快的咋呼声在殿门外响起,打断了她的冥想。

  她莫名地紧张起来,拨弄黄金象棋的手瞬时僵住。

  他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小姐,我替你打扮一下。”丽莎挥舞着手中的玛瑙梳子,兴奋得像只喜鹊。

  打扮!?为谁?为他?

  为什么?

  她不理,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想了只会让她心烦。

  “阿尔缇妮斯,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张狂的叫声,让她给自己下的命令瞬间瓦解。

  “陛下!!”侍女们俯首跪迎,恭敬地接过他的披风。

  入目所见的是一张泛着金光的兽皮,缎子般光滑的毛皮,光是用看得也知道有多柔软,多顺滑。

  但是大热天的,就算再美丽,也觉得热。

  “丽莎,把它铺在窗边的地上。”萨鲁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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