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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没。或许他也跟我一样,忙着密集相亲吧。"她拿起餐巾纸擦去笑出来的眼泪。

  阳光叹了一口气:"下次在多事之前,我怎么着也要先看一眼对方。这回太丢脸了。"

  "自家姐妹说这些,见外了。"艾怒丽揉了揉阳光的脸颊。

  "不过,现在的男人们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蔫?"

  艾怒丽耸耸肩:"大概是回炉次数太多了吧。"

  两人互看一眼,不禁又大笑起来。

  "可我怎么看你倒像是越战越勇的模样?"阳光笑道。

  "因为我是回锅肉。"

  艾怒丽揉按着笑痛了的肚子。

  第十幕

  掉在火药桶上的火柴

  时间:10月5日星期四

  地点:百合花园大门口

  艾怒丽刚站定不到一秒,邵帅的车就到了眼前。

  "怎么,你那习惯性的三分钟迟到呢?"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压在车窗上,一副潇洒自在的模样。

  "是你早到了三分钟。"

  艾怒丽笑眯眯地绕过车头。

  邵帅拉下墨镜,视线从镜框上方看向她,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艾怒丽今天突然来了兴致,竟然把自己收拾得像是要去相亲一样的花枝招展。

  邵帅的目光由那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往上看去。

  细细的高跟鞋上方,是一条非常合身的白色低腰长裤;再上方,是被桃红色半透明外套遮得若隐若现的半截雪白腰肢;再向上,是一截乌黑的抹胸;再向上,越过一根细细的项链,则是一张修饰得几乎十全十美的,有着弯翘睫毛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甜甜笑脸。

  "你这是要去哪里?相亲吗?"

  邵帅的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讨厌!"

  艾怒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他总是喜欢眯着眼,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把眼睛瞪得这么大--而且,不瞒人的说,她心里正在暗暗得意着。

  看着她开门上车,邵帅嘀咕:"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我本来就是女人。"

  艾怒丽白了他一眼,像个淑女般地调整着坐姿。

  "你以前都是跟我一样的小平头、白T恤、牛仔裤。还记得别人常常以为我们是兄弟吗?"

  艾怒丽翻起眼。他是兄,她是弟--就因为她的个子没他高。

  "你以前不也常跟我说,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儿吗?"她关上车门。

  邵帅低声嘀咕:"也太有样儿了。"

  "什么?"艾怒丽没听清。

  邵帅挑起眉,伸手碰碰她耳下的大耳环。

  "什么时候穿了耳洞?"

  "春节前。"

  艾怒丽打开他的手,突然想起昨天"丑男"十分绅士地下车替她开车门的事,便横了他一眼。

  "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你就没想到下车帮我开一开车门?"

  邵帅作势揉着手背。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天天嚷着男女平等,真平等对待你们吧,又嫌我们连车门都不肯替你们开。"

  "哈!这叫绅士风度!跟男女平等无关。明明是你……"

  艾怒丽的话还没说完,小区旁边停车场的大爷踱过来敲敲邵帅的手臂。

  "小伙子,我说看到你的车了嘛。给,昨天的零钱。"

  邵帅接过零钱,竟然是一脸的尴尬。

  艾怒丽不禁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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