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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车子到达宁县时,当地政府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每到一处都是高规格的接待,必竟每个地方都在招商引资,每个地方都急需要钱。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尽管钱不是万能的,可是离了钱又是万万不能的。金老板对余波谈起金钱时,这么告诉余波。余波也觉得金老板说的是大实话,男人拼死拼命地干就一番事业,说白了就是冲是钱来的,钱在某种程度上是衡量男人成功的标志,当然权和钱总是相互依衬的,那些当权的人,往来之中交际最多的还是这些有钱的商人。

  余波从宁县对他们热情过度中深深地体验了权和钱的重要性,这让余波更加坚定了他所选择的路。从宁县回来后,余波把自己的全部欲望都押在了陈亦的身上,陈亦第一次成了余波唯一的主攻对象。这一次,余波再也没有列主攻二号和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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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里要组织一次大规模的论文评奖活动。这类评奖会议三年一次,因为有中宣部的参入,这次会议是有史以来规律最大、级别最高的一次,由办公厅和资源厅筹备,联合国家人大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国家环境总局、林业部等单位协办,各部委和中国科学院准备参赛论文,整个会议的组织,经费等工作交给了陈亦,由于级别的提高,这次拉到的赞助也是最多的一次。余波、欧秘书、叶晶莹还有睛红都是大会组织会的成员,特别是余波,陈亦跑腿听教的事全交给了他。对论文的整理、分发等等杂事,余波全包揽了下来。余波不觉得苦,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是不怕吃苦的,余波在这次会议组织中的确见识了不少。

  会议之前,陈亦在田园茶屋约见了余波。陈亦就交待余波该注意的事项,特别是奖项的设立,因为这次是国家级的奖项,争夺这次奖项的人特别多,陈亦对余波说:"要尽量平衡一下,不能在大会上出乱子。"虽然陈亦没有把话挑明,但是余波明白陈亦的意思,这是陈亦交给余波的第一件大事,余波当然不想出现任何的差错。

  "小余,我跟着马副部长在读博士后,你呢,现在想读点什么?"陈亦喝了一口茶,很随意地问余波。

  余波看了陈亦一眼,他弄不懂陈亦的意思。在昏暗的灯下下,陈亦面部的表情不带任何色彩,余波分析不出陈亦到底想告诉他什么。就随口问了一句:"陈处长,你看我再读什么专业好呢?"

  "你是矿业大学毕业的,最好还是接着矿业这一行去读,发展业务少不了专业知识,有机会我再帮你问问,提个工程师什么的应该不难。你还年轻,今后不管走哪条道,专业技术上要精,官路才能走得稳。马副部长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专业技术的学习,你看,这是他给我弄的学习资料,你先拿回去,认真地看看,帮我准备一份参加评获的论文。"陈亦一边说一边从提包里拿出好几本书来。

  余波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陈亦让他来田园茶屋的真正目的。不过,余波很高兴,陈亦能够让他帮着自己做这样的私事,证明陈亦很信任他,这种信任在官场运行的过程非常重要。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多就是建立在这种信任之中,余波经历过张副司长、老厅长、何处长、叶晶莹后,彻底明白了信任的价值和地位。

  "陈处长,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认真看书。"余波接过书后,很坚决地向陈亦表态。

  "那好吧,你早点回去准备准备,记住这次大会不能出任何差错。"陈亦说完,就起身去了收银台结账。余波赶忙跟着过去,"我来吧。"余波抢着想付款。

  "小余,别争了,我来。"陈亦把余波的手按住了。

  "那我先回去看书了。"余波不好再争什么,转身离开了陈亦。

  余波回宿舍后,拿出书很认真地读起来。好久没有读专业方面的事,看着那些文字,余波有种很生疏的感觉。余波看着看着,书上的字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余波才发觉自己离专业方面的东西已经太远了。

  余波站起来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把自己冲洗了一下,继续把书拿起来认真看。余波告诉自己,这次不能再出错,一定要让陈亦满意,看书,这书要看透。余波强迫自己坐下来,真正地进入到专业书籍的世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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