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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闭上你的臭嘴!"她声音虽低倒是十足凶狠,胡菁不在乎地一笑,不再吭声。

  下午她走在路上,又想打电话跟刘洋说清楚,可是又一阵犹豫,要说吗?说出来以后就再没有任何瓜葛,再没有了。以他的自负,决不会再纠缠吧。

  她有些微微的遗憾,一场还没有开始的、看似五彩斑斓的戏,就要被掐断了。然而,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虚荣不是一切,你并不喜欢他。

  于是她断然拨号,这次很快就听见他的声音:"莫欣颜?"

  "对,是我。我想好了,你出国吧。我没有什么理由留你。"

  "你想好了?"刘洋的口气里有无数的惊疑。

  "想好了。"她顿了一顿,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而他也不吭声,于是她不得已又说下去,"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他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否失望,"很感谢你这么快给了我答案。"

  "那,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等一下。"他忽然提高声音叫了一句,她吓了一跳,没敢挂断,却半天听不见他的动静,叫了两声没听见回答,以为是断线了,于是挂断电话。

  不想没两分钟就听见手机响,刘洋又打了过来,劈头就问:"对不起,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我……"她想了半天,最终拙劣地来了一句,"没有感觉。"

  对方嗯了一声,最后平静地说:"这个理由,那好,再见。"

  十四 邂逅

  1

  一周里接下来的日子滑溜地像指缝里溜走的水。高婷婷的回来并没有使她有太多感触,新娘子除了黑了胖了看不出更多新婚的痕迹,倒是她带回来分给女生的指甲油不错,冰蓝透明,涂上去倒像是挨着海水惬意地吹着凉风。

  刘洋果如她所料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倒是林筱雨和她联系过一次,邀请她一起逛街,她觉得尴尬所以推辞了。

  平静的一周眼看就要结束,然而从周五下午开始,一种慌乱、疑惑的感觉一直盘踞莫欣颜的心头,挥之不去。

  吃饭、坐车、看电视,甚至与人闲聊时都觉得心神不定,好像有一件极重要的事一直没做,然而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究竟是哪件事。

  夜里躺在床上,烦躁得久久不能入睡。到底是什么事忘了做?她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无数次,终于恍然大悟,安心远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她在黑暗中惊恐地咬住蚕丝薄被的一头,是为了这件事吗?什么时候这个臭男人居然这么重要了?果真是为了这件事吗?

  周六仍然无聊,到晚上还没有安心远的消息,她有些坐不住了。出差了?出事了?似乎每隔几天都会接到他嬉皮笑脸的电话,为什么现在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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