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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这事凌棠远第一次在我面前吸烟,从前,除了淡淡的酒味我都不会闻见他身上有烟草的味道。

  今天吸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或者是为了他自己?我已经分不清了。

  时间仿佛停滞,除了知道自己僵硬的坐姿导致腰酸背痛,其他什么都想不了。

  他灼热的视线透过烟雾注视着我,又让我无法言语,无法躲闪。

  换成其他女人,此时的心情应该怎样?

  羞愤,屈辱,还是麻木?

  我想的事情却永远是那么不可思议,我正在想,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和他上床。

  两秒钟后,凌棠远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大步流星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离开餐厅,我踉跄跟随着,他的手始终揽住我的腰,双腿近乎悬空的我没办法用正常的速度走路。电梯门打开,他迫不及待的拖着我走进去,身边的服务生被隔在电梯门外,他按下按钮,反身,在下落的电梯里,他捧住我的脸狠狠亲吻。

  万丈红尘中,他与我辗转缠绵,我惶惶的睁大双眼,望着他背后急速下降的室外景色,领略琼楼玉宇间的灯光变幻,早已经当自己正在做梦。

  我想,我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而我想纵容这种事情的发生。

  美不胜收的景色也许原本就是一场好戏的开幕,他插入我衣襟的手则在掀开接下来的故事。

  凌棠远的脸颊被绝美的灯光闪的忽明忽暗,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不要以为我会爱你一辈子,你再走一次,我绝不会原谅。"

  是阿,不会原谅,因为我不能走,我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做,我还有很多债务都没还。他爱的不是我,我也不是因为他才选择不走,那么,就彼此将就下去吧。

  "好,我不走,我会留下来。"我虚弱的回答。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力的圈住我的世界。

  仿佛终于找回自己珍爱一生的宝贝,生怕一松手,我就消失在他的怀抱里。

  同床共枕

  我觉得自己刚刚误喝的那杯酒白兰地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不管怎么用力,都看不清凌棠远脸上的表情,电梯停止的时候,他正把我压在电梯墙壁上辗转亲吻,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客人看见里面的情景,尴尬的停住脚步,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凌棠远还不想起身,在别人的注视下,我只能躲闪着提醒他:"凌先生,电梯到了。"

  他对我的头脑还保持清醒似乎有些不满,"你等着的。"说罢,用有力的臂弯搂紧了我,向电梯外的人宣告自己刚刚只不过在使用自己应有的权力。

  我想他是醉了,醉到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才会如此的暧昧。

  从上车,离开,回家,到进房,我一直凭借本能靠在他的胸前,并不拒绝他索取亲吻的要求。

  "凌先生……"我哑着嗓子出声,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寂静的房间里两个人像哑剧一样纠缠,总让人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诡异的静谧。

  "叫我棠远。"他的唇压下来贴在我的耳边低喃,我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蓦然僵硬。这称呼对我来说太亲密,说了,会缩短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同样会让我轻易想入非非。爱情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奢侈品,我怕碰触,,更怕没机会碰触前,先被它的绚烂色彩耀花了双眼,迷失了方向。

  我们之间需要距离。

  如果我先忘记距离,那么输的一定是我,生涩如我根本就无法掌握自己的心。所以闪神之间,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喊,只是嗯了一声回答。

  他突然加深了吻,吻后发现我没反应,还会怒气冲冲的咬住我的嘴唇,青涩的我在他的亲吻下溃不成军,亲吻这种陌生的折磨对我来说还是难以承受的,不仅腿软手软,连腿也开始颤抖,我根本无力阻挡他舌尖的挑逗,呼吸更是几乎停止。

  我想哀求他停下来,凌棠远给予的没有退路的亲密使得我失去安全感,可张开嘴,又被他攻城略地般抢占最私密的地带。随着他舌尖在里面纠缠,我觉得自己快要哭了,被情欲吓的不知所措起来。

  我想逃,身子却被他的双手钳制住,我挣扎,他根本不给我机会离开。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我终于明白,可更明白的是,我以前错的是多么离谱。原本想要诱惑他的想法,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幼稚可笑,他才走了一步,我就已经吓得手足无措,怎么还敢继续?

  羞涩和惊恐,难堪和胆怯,在他将我用力压在床上时全部包围在身边,,我只能握紧拳头放在耳边,紧紧闭住双眼挺在那儿,耳边能听见的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怜惜的轻语。

  "乖,不怕。"

  "亲亲我。"

  "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越轻柔我越是痛苦,直到最后已经全身僵硬。

  书上说此时应该是春宵苦短,对我来说却是春宵恨长。不知道身上凌棠远眼中看到的景象如何,我现在只能凭着想象去揣测他眼中的人,大约也是妩媚动人的。

  凌棠远顺着我的耳边往下亲吻,衣领口,手腕,胳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他极珍惜的亲吻,我只能靠敏感触觉去感受他嘴唇的轻轻贴碰。

  每一下,我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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