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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第六章

  孤身涉险

  10月21日早晨,张力、王贺荣还有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副总队长邱云林,齐聚在杨天林的办公室。

  头天下午抵达北滨市的邱云林副总队,也参加了20号晚上在北南公路上对王贺荣实施枪击的现场勘察。

  自杀的凶手所使用的手枪是“五四”式手枪,从凶手的身上还搜出了十二发子弹。除子弹以外,没有搜出任何能够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但是,凶手本人就是模拟画像上的男子。也就是说,跟踪王贺荣并对王贺荣开枪的凶手,就是枪杀刘丽、并对傅副书记实施犯罪的凶手之一;凶手所使用的“别克”轿车是南安市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至于是谁租赁的并通过什么途径租赁的,尚需查证。

  杨天林听罢众人逐一汇报后,拍了桌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傅副书记刚刚被害,现在他们又把枪口对准我们的刑侦队长了!”

  邱副总队说:“犯罪嫌疑人把枪口直接对准王队,这正好说明了王队找到了侦破傅副书记被害案的线索和突破口,这些突破口逐一被灭口,暗杀王队长的凶手又开枪自杀,这一切只能说明:这一系列事件背后,肯定有一只幕后黑手。”

  张力点头:“我赞同邱副总队的看法。昨天下午贺荣去南安,什么时间离开南安,除了杨局就只有那位林琳知道。贺荣的行踪,会不会从这位林总裁口中……”

  王贺荣摆了摆手:“不必怀疑林总,她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再说,他们要打听我开什么车,车牌号多少都是很容易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迅速查清自杀凶手的身份,尽快找到和刘丽合影的男子。杀害刘丽的凶手虽然已经基本明确,但刘丽死前留下的那个‘J’字代表什么,仍然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我想请邱副总队和我再去一趟南安。”

  “如果仅仅是去那家汽车租赁公司调查,就派专案组其他侦查员去吧,你这几天够辛苦的了。”张力说。

  “不!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查证;请杨局和张局理解,暂时保密,我回来再向你们汇报。”

  杨天林呵呵一笑说:“经历了昨天夜里的枪战,你小子学精明了啊!去吧,允许你先斩后奏!”

  王贺荣与邱副总队刚走进刑侦支队的办公室,就听见傅晓高声嚷嚷:“王队从你那里出来就被跟踪,你没说,谁清楚?你的做法真不可理喻,让我寒心!”

  王贺荣赶紧扬声喝问道:“傅晓,你跟谁说话?”

  傅晓“砰”一声挂断了电话,转而回答王贺荣:“我问我妈妈,您昨天下午的行踪,她不说,谁知道?”

  王贺荣厉声道:“你这简直在胡闹!就因为我去了你妈妈那里就是她告诉凶手的?照你的逻辑,你妈妈也是犯罪嫌疑人了!我们现在就可以抓捕她了!”

  傅晓有些不服气地说:“本来就值得怀疑嘛!”

  王贺荣走到傅晓身边,语气有所缓和:“在案件侦破的过程中,凡是与案件有牵连的,甚至不搭边的事情,我们是应该重视乃至怀疑的;但是,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就不能从我们口中轻易说出!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是刑警,从我们口中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好在她是你妈妈,她可以原谅你!”

  傅晓虽然不做声了,但她眼中的泪水,却让王贺荣明白了什么。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傅晓的肩头:“对不起,我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好。”

  傅晓垂下头:“王队,是我不好。在案件的侦破过程中,如果牵涉到我妈妈,请您一定不要考虑她和我的关系!”

  王贺荣微微一笑:“好!”

  傅晓怀疑她妈妈,王贺荣的爸爸王国华,在得知儿子差点被枪杀后,也有些怀疑林琳。

  眼下,他正就此事在和林琳通着电话:“据我了解,贺荣从你那里离开后就被跟踪了,不知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贺荣机警,他岂不成了他们的枪下鬼!你怎么能将贺荣的行踪说出去!再怎么,他毕竟是我儿子啊!”

  林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王市长,请您一定相信我,这件事情绝对与我无关!刚才,女儿也来电话质问我,弄得我真有些哭笑不得。不说其他,就冲着您的面子,冲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再怎么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就算我相信你,但我也不敢相信其他人!因此我不得不郑重提醒你,希望今后类似的事情再不要在我儿子身上发生。”——说罢,王国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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