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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五年前,一位北大新闻系的女大学生,毕业时,她报考了国家公务员,凭借优异的成绩,有幸分配到了一个市政府的秘书科。半年后,她成了一位副市长的专职秘书,这时,她才二十二岁。也许是因为她太年轻,这位四十多岁的副市长就像长辈一样,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中,都给予了这个女秘书许多的关心和帮助;这个女秘书从副市长身上所感受到的,的确是慈父般的关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个副市长的身上,女秘书逐渐发现了许多闪光点。他正直、他平易近人、他极富爱心、他更善于理解人,因此,在女秘书的内心,她发现自己竟然暗暗地爱上了副市长;可是,这副市长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女秘书只有把对他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但是,女秘书无论如何克制,却是难以割舍,可以说,她对这位副市长已经是魂牵梦萦……”

  讲述到这里,刘丽停顿了稍许,之后接着说:“因为这女秘书对副市长一往情深,以至于她拒绝了许多异性的追求,一直单身;两年后,这位副市长调到另外一个地区任市委副书记,女秘书仍然念念不忘;就在女秘书为痴情感到快绝望了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女秘书去看望当初的副市长,从他口中得知,他已经离婚了;到这个时候,女秘书再也控制不住抑制几年的情感,她含着泪向副书记表白了自己的情怀;这个副书记到此时才知道,以前的秘书竟然暗恋自己多年,他为女秘书的痴情所感动,就在那一次,他接受了女秘书的爱。后来,你们应该清楚了吧……”

  反应最敏捷的首先是傅晓,她说:“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我记起来了,上高中时,我见过你一次。”

  王贺荣接着说道:“之后,你也来到了北滨。”

  刘丽说:“在傅副书记的帮助下,一年前,我就调到了北滨。这下,我该回答那个电话的问题了……”说到这里,刘丽打住了。

  王贺荣并没有做声,倒是傅晓性急地催促道:“快说吧。”

  刘丽看了一眼傅晓,接着说:“10月16日那天下午、快下班时,我的确给傅副书记打过电话,约他晚上提前在‘北滨饭店’等我,我陪两个很要好的同学吃完饭后,9点半钟左右准时赶过去;后来,由于老同学相聚,一时兴起,红酒喝过了量,还是两位同学把我送回家的;刚回家,傅副书记就打来电话了,当时,两位同学还在场;我昏昏沉沉地对傅副书记解释了几句,他叫我好好休息,之后我就关机了。哪想到,傅副书记他……”

  刘丽有些哽咽了……

  傅晓受其感染,双眼也噙满了泪水。

  短暂的沉默后,王贺荣说道:“你陪两位同学在哪个饭店吃饭?请把那两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刘丽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双眼,然后说:“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们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接着,她把陪同学吃饭的地点,包括一男一女两位同学的手机号码都说了出来……

  作完记录,王贺荣站起身:“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刘丽却走到傅晓的身边,拉住傅晓的手说:“节哀,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们。”

  傅晓一边说“谢谢”,一边随着王贺荣向室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刘丽,目送王贺荣与傅晓的背影在楼梯转弯处消失后,赶紧关上门,来到卧室,用手机很快接通了一个电话:“市公安局的人刚从我这里离开!”

  电话那头,一个雄浑的男声传了过来:“看来我们失算了,王贺荣那小子太精了!”

  回市公安局的车上,傅晓说:“王队,你如何看待刘丽所说的一切?”

  王贺荣两眼直视前方,那眼神似要穿透挡风玻璃。他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傅晓说:“从她叙述过程的流畅和表情看,我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意外。不过,对她和爸爸的关系,我有些怀疑其真实性。”

  “如果不是你爸爸,你可能就不会怀疑了!”

  傅晓侧身盯住驾车的王贺荣:“你认为是真实的吗?”

  “我说了吗?”

  傅晓刚说了一句“王队,你……”就被王贺荣打断了话头:“还是让事实来证明吧!”

  傅晓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听王贺荣继续说:“今天下午,你和杜昊一起,给你们两个任务:一是到滨江路的‘金圣大酒店’,调查刘丽16号晚上陪同学吃饭的情况。要注意这么几个细节:几点到达的、几点离开的、究竟几个人用餐、他们喝了几瓶酒、刘丽是否醉酒;二是联系上陪刘丽吃饭的那两个同学,约见他们,询问聚餐前后的所有细节。特别注意!是谁发起聚餐邀请的、那两个同学的酒量大小、在饮酒的过程中谁主动劝酒、两个同学和刘丽的关系是否如刘丽所说,明天早晨向我汇报。把你送回局里后,我就去南安市。”

  傅晓问道:“去找我妈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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