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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我干笑了一下,也不愿多说,B3这样的美女,对我很温柔,我对她印象很好,所以谢文说的我并不以为然。

  晚上九点多,有人喊着火了,从窗外向外望去,后门那边浓烟滚滚,着了大火。一会功夫,刺耳的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喧哗而来。

  有好奇者跑到外面去看,半个多小时以后回来,告诉大家,琴园书吧着火了,有人烧死了,店长和那个小女生服务员确定没有逃出来,应该死在里面。

  我看了看谢文,谢文面无表情。我的心中一盆冷水浇下,透心的冰冷。

  §第四部 启示 四十六、倒霉蛋想自救

  救火车声渐渐的远去,这场大火算是扑灭了。班上不少同学又跑去看,回来都是唏嘘短叹,说烧的真惨,就剩一个空的黑黑的水泥架子了,隔壁的房间也着了火,烧掉了半边。书店着火一般很是厉害,不仅因为木质的东西多,而且每本书烧起来,都是极好的燃料。

  我身上发凉,多次向谢文看去,谢文面无表情的也不搭理我。我想起谢文说他们很残忍,心有余悸,那个美若天仙,眼神清纯的B3烧了琴园书吧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是谢文他们干的吗?烧了琴园书吧对他们来说好像没有丝毫的意义。

  脑子乱糟糟的,很快宿舍也就熄灯了。

  那帮打牌的人今天估计被挑起兴趣了,尽管着火让牌局中断了一会,现在熄灯了,他们那帮人还是挑灯夜战,一直鏖战到快1点才算停止。周宇也就摇摇晃晃的回来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以后我逮到一个机会问谢文:“昨天失火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我在琴园书吧遇见的B3。”

  谢文打了个哈哈,说:“不和你有关还能和谁有关?”这句话搞的我心情相当的低落。

  我上午也自己一个人跑到琴园书吧那里去看,果然整个二层小楼的琴园书吧烧的光秃秃的,屋顶都没有了,遍地还有不少灰烬和四下散落的瓦砾。一些人已经支起了简易的塑料布的隔离围墙,不让大家靠的太近。

  整个现场凌乱不堪,看得出昨天晚上这里闹的的确不可开交。

  很多人从火灾的现场走过,都是指着琴园书吧的残骸指指点点的。这个书吧从我进大学开始就一直存在了,据说开了有十年的历史了,这样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估计绝大多数学生都是不忍心的。

  我走到学校后门外边,在原来琴园书吧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边挂了一张白纸,写着:还书处,每本一律按押金5元退款。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的书籍,一个老者垂头丧气的整理着。陆续有人过来还书,那老者要退给还书的人押金,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只是把书还了以后就走了。我走到桌子旁边,犹豫了一下,那老者已经说:“还书吗?可以退押金的。”我连忙说:“哦,不是。”那老者又把头低下来不再说话。

  那老者我大一的时候还经常见到在店里,可能身体不好,把店子让自己儿子照看。

  我忍不住问道:“老伯,怎么会着火的?”

  那老伯抬头看了看我,沉重的说:“我也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已经烧光了。”说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那里面的人呢?”

  老伯又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没找到,可能已经化成灰了。”说着就伤心起来,转过身去擦泪。

  我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要走,那老伯说:“同学,如果你有同学书还没有还,麻烦告诉他们一下,可以退押金的。”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一般疼痛了起来,颤声说:“老伯,你的损失这么大,还要退钱吗?”

  那老伯说:“开了十多年的书店了,最后的信誉还是要讲的。总不能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耍赖装可怜逃避责任吧。只是记不清楚每人押了多少钱,只能按通常的一本书的押金来算。”

  我鼻子有点发酸,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说罢就把口袋里所有的钱,大概二十多元一把丢到桌上,转头就跑。只听到那老伯还在后面叫着:“同学!”

  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了老远,重重的坐在体育馆旁边的台阶上,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恨他们!是谁这么残忍,要破坏这一切!而我居然是破坏的引发者!是B3吗?是神山?是深井?是第二通道?他们都是坏蛋!把我当小白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波及到我身边那些无辜的人?越想心中就越难受,干脆抱着头哭了起来。

  那火灾的现场实在太震撼了,破坏力太大了,还有无关的人死了。而这可能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找出是谁干了这些事情,要让他们还债!哪怕我只是飞蛾扑火,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我哭了半天,等到停止哭鼻子以后,反而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起来。我不是个玩具,我就是我,谁都别想利用我!

  我把脸上擦干,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快步回到了寝室。谢文居然还在寝室看书,看到我进来,反常的对我笑了笑,我没有给他好脸,把自己的书包一拿,就要望外走。

  谢文到主动的叫住了我,说:“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这么着急?”

  我头也没回,冷冷的说:“是的,我是明白了不少。”

  谢文刚哦了一声,我就把门拉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寝室。我不想当谁的哈巴狗,也不想再乞求谁的保护,也不想装可怜逃避责任,如果要我死的话,就尽管来吧!

  等冲出寝室,走到学校的空旷处,我逐渐的冷静下来。现在我能信任谁呢?刘队长,值得信任,但是他现在应该也被控制起来了,而且生死未卜,给他打电话绝对不行;土大夫,那个看着就阴险的人,也是B大队的,说不定和B3一样具有两面性;谢文,更不可能,他是操纵我的人;警察?恐怕要做的只是把我当疯子抓起来;政府部门?那个刘总长一肚子坏水,位高权重照样没有好心;学校?整个学校地下这么大的一个基地,又把我们这么多人弄到一个学校来,估计早就被控制了。

  还有苗苗?这个制造我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更别说可以帮我什么了。那么还有谁?第二通道?连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突然,我脑海中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名词——深井。这个林凤山和谢文口中的神山内部的反叛组织,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和神山他们对抗?也就是说,深井有能力来对抗神山安排好的命运!但是,他们又在哪里呢?就算我找到深井,他们会不会还是把我当成棋子来对待呢。

  我想来想去,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到我什么,我必须要独自面对,就象那个琴园书店的老伯一样!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拨通了电话。嘟嘟两声以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喂,找谁啊。”

  我一下子又有点想哭,说道:“妈,是我啊。”

  妈妈在电话那头很高兴的说:“小风啊,是你啊。哎呀,我就说今天总觉得你可能要打电话。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的。”

  妈妈马上说:“小风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么事情了吗?”

  我说:“没有啦,妈,马上就毕业了,我先去那个公司报到了以后,再回家来看看。你不用担心。”

  妈妈说:“也好,也好。你自己要小心,到公司里去,什么东西不懂的要多问人,不要耍脾气。”

  我说:“好的,知道了。对了,妈,你上次说北京那个我的表叔,就是给我开药治青春痘的那个表叔,在哪个医院呢?”

  妈妈说:“怎么问起这个?在海淀医院呢,皮肤科的。”

  我说:“哦,我最近脸上青春痘又发作了,很厉害,我想去看看。所以问问。”

  妈妈说:“又严重了?上次你不是说都好了吗?怎么?”

  我说:“又发作了,挺恶心的。”

  妈妈说:“那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你都没有见过你表叔的,你这孩子,叫你去见你从来不去,有事了才想着别人。”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去看看而已。不多说了,我先挂了啊。”

  妈妈说:“哦好,你多吃些蔬菜,别老吃些上火的东西。听话啊。”

  我说:“知道了,妈,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心中酸疼,妈妈还是那样敏感又疼爱我,如果她知道我身体这样了,一定会非常非常担心的。

  我要找医生,我想看看医生是怎么判断的,说不定我还有救,如果我变回了正常人,他们就不会缠着我了吧。我那个表叔妈妈说过,是皮肤科的主治医师,还得过什么大奖,应该能够帮到我的。

  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往校外走去,海淀医院并不远,坐公共汽车也就十站的距离。

  一切都很顺利,我上了一辆直达海淀医院的公共汽车。我到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公共汽车启动了,正常的行驶着。

  刚开了两站地,车就停住了,抬头望前望去,好像路被堵上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车。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司机开始喊着:“不好意思啊,刚打了电话,前面严重的车祸,整条路都堵上了。这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有急事的先下车吧。”

  车门打开了,乘客们纷纷的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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