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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一日,其中一名具有研究生学历的男医生当班,险些将一名待产孕妇弄成休克。男医生当班期间,那名孕妇突然肚子剧烈疼痛,而且疼得呈现出抓心挠肝之状。值班男医生以为孕妇即要临产,马上命令护士将该名孕妇抬到产床上。其实该名孕妇并非是生产现象,只是急性阑尾炎发作。由于男医生羞于为该名孕妇做内诊检查,因此才酿成此祸端。若是做内诊检查,就能查出宫口是否开裂。宫口有开裂现象,则该名待产妇必生产无疑。产妇一阵阵疼痛,却不见有生产迹象。男医生按着书本知识给产妇注射了催产素,产妇在一声惨叫中晕死过去。庄舒怡采取急救措施,产妇才脱离危险。产妇因为注射了催产素,于当日夜半产出腹中婴儿。不过婴儿属于早产,需要送入婴儿保健室进行一系列的保健,才能挽留住生命。

  那日周末叫回庄舒曼,庄舒怡中途给医院的电话催走,就是这些没有经验刚出校门的医生遇到了难题。对庄舒怡紧张的工作,肖络绎没有任何怨言。他自知和庄舒怡都是事业型的人子,只是事业类别不同而已。他爱庄舒怡,对庄舒怡的爱情始终如一。每当庄舒怡离开家去医院的时候,他都要给庄舒怡一个告别吻,有时告别吻会变成缠绵悱恻的吻,甚至由于吻势的感召,还会做出许多爱意举动,像新婚之夜那样柔情且小心翼翼,直到庄舒怡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才会撤离开庄舒怡的身体。赶上庄舒怡夜班,他就会在家中绘画,困意袭来才肯撂下画笔,洗澡、就寝。

  临睡前,他拨通庄舒怡的手机。庄舒怡不接电话时,他判断庄舒怡肯定在忙活产妇的事,或者在手术室为产妇手术,或者在接生床前为产妇接生。庄舒怡接下他的电话,他会送给庄舒怡一大堆的叮嘱话,诸如注意休息啦、为产妇手术不要粗心啦、一定要按时吃夜餐等项叮嘱,这种时刻,他依旧是昔日那个大哥哥形象。庄舒怡好感动。撂下电话,他抱着庄舒怡的枕头进入眠状,好似那只枕头即是庄舒怡本人。可是近来,在庄舒怡执夜班的夜晚,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安生睡眠,常常做噩梦,经常梦到希奇古怪的事物。连续一段时日,他开始思维紊乱、急燥、缺乏理性思维,见到老者就想到死亡、见到灰暗事物就感到头晕目眩,想呕吐。听人说某处发生地震,或某处染上传染病,就一阵杞人忧天,脑海中总想着居所会倒塌。由此他将优秀画幅拿到学校放至档案柜里,或者及时售出。所有陈旧事物他都畏惧,对人性更是倍感畏惧。看到人微笑的面孔,马上联想到人的虚伪、冷酷。除了对庄舒怡的爱情未曾改变,他个体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喜怒无常,经常和学生发脾气,为了某学生缺席一堂绘画课,他会上报给教务处。

  对陈尘的绘画总是挑挑拣拣,不是笔锋不对路,就是着墨不够四衬。总之,昔日他眼中美好的事物逐步变得一文不值。陈尘的绘画造诣被他否定,他倾向恭维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的绘画。其实几名女生的绘画满不错,但他一度讨厌她们。她们那种我行我素、不拘小节的性格,以及野性十足的着装,让他鄙视至极。南柯不管春夏秋冬总是穿着裸现大半个脖颈的内衣,外衣从不系扣子,乳房的上半部真切地暴光;杜拉则是和南柯相反。杜拉经常喜好穿着高领内外衣,修长的脖颈配上高领衣物,显出她的高贵气质。可她的下半身穿着却是令人头痛。不管季节怎样更换,她都会穿着迷你半裙裸出修长的腿部。

  若是在冬季,她就会穿上羊绒裤,而羊绒裤外面依旧少不了迷你裙;苑惜虽说在穿着上不怎么露骨,可她的一双目光总是倾斜着瞥向男生,让人感觉她在勾引人家。实则她是严重的弱视,不那么瞧人,就看不清人家。因为她的眼睛特别美丽,因此她不愿意戴上眼镜,将原有的美丽遮盖住;奔红月在穿着上将南柯、杜拉的装扮风格和二为一。她是既袒胸露背,又赤裸着腿部,而且走起路来小屁股来回扭动,小屁股上的肌肉上下直颤抖。有男生就暗中骂她是小骚货,或者小马子。那是因为那种性感走相,让该名男生突发生理反应,该名男生即刻想去触摸她颤抖的小屁股,但却缺少勇气。于是情急之下只好产生骂话,骂话一脱口,该名男生便终止想去触摸她颤抖小屁股的愿望。

  几名女生中,只有南柯的一对乳房被人抓摸过。那是一日傍晚发生的事,南柯出外去买小食品,回来的路上,被一个骑摩托车的马路混混堵截住,那家伙手里举着一把匕首,对准她的面部即要刺去,她吓得连忙双手捂住脸部。那家伙看到自己的这一招果然灵验,于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对她说,只要她乖乖地让他触摸乳房,他就会放行她。无可奈何中,她只好妥协了他的要求。摸摸乳房,总比将脸部破相划得来,她不说,谁会知晓呢?况且她已不是处女,父母离异后双双各奔前程,起先她在外婆家生活,可是升入大学那年,外婆因病猝世

  。她彻底成为孤儿。为了生存、为了能够读完大学,她只好背着学校,夜里出外去酒店做出台小姐。出台一星期,她被一个四十几岁的商人包下。

  南柯闭着眼睛任由那家伙抓捏乳房,那家伙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边抓捏她的乳房边猪般地哼唧着,还自行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裆内。一刻钟左右,那家伙听到有脚步声临近,即刻放行了她。遭到如此袭击,她满腔愤怒地将小食品踩得粉身碎骨,回到寝室拿了换洗衣物只身前往商人居所。商人不在家,她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和室门,准备在商人家中的浴室彻底清洗一番。她躺在豪华的浴池内闭着眼睛拼力擦拭着身体,尤其是刚刚被马路混混触摸过的乳房。她将那对饱满的小东西擦试得接近红肿,才肯罢休。想到命运对她的不公平待遇,她哭了。泪水一滴滴落在浴池内,与浴池内的浴液融为一体。若是她有幸福的家庭,她就不会沦落为今天这种地步。她满怀不愿出卖青春的肉体,可除此而外,她别无它路。像某些贫困男生出外卖苦力赚钱,她做不来。为人家当家教所得的那点微薄薪水,还不够她购买一瓶像样的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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