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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自己吓自己,又没人要把你们怎么样。"妈妈笑起来。

  回到家,我让妈妈先上楼,想和他单独处一会儿。"害怕吗?"我抱住他的腰。

  "腿发凉。不过像你妈妈说的一样,自己吓自己。去问问你们家的主审官们,对我是个什么印象。"他揽着我,神色并不愉悦。

  "怕什么?爷爷奶奶和妈妈都没说什么,爸爸又认识你。"

  他把头放在我肩膀上,"宝宝,如果你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都大你十一岁,你父母会愿意把你交给我吗?"

  "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我们两个愿意在一起就好了。爸爸对我有亏欠,他这么多年都不怎么干涉我的事情,再说,他自己也娶了个小他十几岁的。"

  虽然嘴上很硬,我心里也有点忐忑。

  回到楼上,妈妈已经冲完凉,在客厅做面膜。这些年,她的脸明显开始苍老,但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

  "妈,感觉怎么样?"我贴到她身边。

  "我在做面膜哪。冯宝宝,你是不是很爱他?"

  "是的,很爱很爱。"

  "妈妈看得出来。"她敷着面膜,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那你觉得怎样?审核过关了吧?"

  她走进浴室去洗脸。我跟在她屁股后面,"怎样吗?"

  "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在乎你。今晚他很紧张。我只想说,冯宝宝,爱情这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更别说结婚了。"妈妈用毛巾擦着脸,从镜子里看着我,"你的这种疯狂可以持续多久?一年?两年?然后回到琐碎的生活,柴米油盐,就没有你现在感觉到的那么美妙了。我的意思是,你要好好了解一下他,不要那么盲目。"

  "我和他在一起半年了,他的同事、朋友,我都见过了。"我不喜欢她一副权威的姿态。

  "他的朋友只会让你知道他好的一面,如果是拆他墙脚的朋友,他怎么可能让你认识?"妈妈揽着我的肩膀,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妈妈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保护自己。"

  "宝宝知道。"我深深地抱着她。她再婚后没有再要小孩,因为男方带有孩子。我已经慢慢长大,渐渐明白她要承受怎样的痛苦。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爷爷他们会有什么看法,左锐也在不停地发短信追问。

  "爷爷,睡了没啊?"我按捺不住,还是决定要在上床睡觉前把事情搞清楚。不打电话给爸爸,要先从爷爷那里套点口风。

  "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想问爷爷有什么看法啊?"

  "爷爷真是神机妙算。"

  "宝宝啊,我刚和奶奶商量过了,觉得他就是年纪大了点。"

  果然又是说这个。"爸爸有没有说什么?"

  "你爸爸说要回去找人了解一下,说他生意上心眼很多,是个难缠的主儿。"

  这倒是我听到的关于左锐的一个崭新评价。爸爸在一个清水衙门做个小科长,我从来没想过他们单位竟然和左锐有业务往来。

  没有把爸爸的评价告诉左锐,也不想说他们嫌弃他年龄的事情。总觉得大人就是世故,为什么爸爸可以娶个小他那么多的女人,我就不能找个大一点的男人?我的爱情我做主,他们什么看法,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月月、兰兰知道我爸爸和左锐认识的事情,都很吃惊。

  "你爸爸会不会很了解左锐的过去哪?"兰兰问,"你有没有问过左锐他的过去?"

  "没有,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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