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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为什么不是个好丈夫?你看,对你们的语言方式,我很难理解。”

  于蓝轻笑一声:“你没听说过无性婚姻吗?我们只是一起做伴,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互相不干涉。那样能避免很多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呵呵。”祝童也跟着笑两声,又喝一口咖啡,忽然感觉眉心跳动鼻腔发痒;又一个巨型喷嚏就要脱口而出。

  祝童连忙捂住嘴,生生把这个喷嚏压回去。

  于蓝看祝童憋得满脸通红,递过来几张软纸,关切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受凉了?”

  “没什么;”祝童用纸擦擦眼角的泪水;“卫生间在哪里?”

  于蓝把他引到一扇小门前,打开里面的灯光:“你一会儿先看电视,我去准备晚餐;董事长特意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你;周婶说过,你喜欢吃海虹;我让海龙坊送来一些,很快的。”

  祝童支吾着,等于蓝转身离开后,马上找到镜子,张大嘴伸出舌头,里里外外仔细查看着。

  从表面看去,一切正常。祝童给自己号把脉:脉象流利,圆滑如按滚珠,微有震动,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标准的喜脉。

  男子汉大丈夫,竟出如此怪异的脉象!祝童咒骂一句,闭目内视。

  眉心印堂穴内的黑色魅影比前几天清晰,能分辨出煽动的翅膀是四枚而不是以往感觉的两枚。

  这能证明,里面是只蝴蝶,不是鸟!

  顺印堂而下,至鼻端素戮穴,已经不觉中隐成一条通道。素戮穴两旁的迎香穴左穴内,有个黑糊糊的蚕状颗粒。

  祝童扶头细思,这该是神传进体的蝶神生出又一粒种子。

  蝶神第一次产出的种子喷到大火轮身上了,那是在两天前,现在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可是,如今问题是该拿这粒奇怪的东西怎么办,祝童一点主张也没有。历来养蛊的都是女子,还都在西南少数民族聚集的深山区,不仅书本上没有记载,连出身祝门前辈也知之甚少。蝶姨的蝶神是养在肚子里,她也不明白祝童这个上头的蝶神,是什么玩意儿。

  提气呼吸几下,迎香穴内的蝶蛹渐渐升起,进入素戮穴内。

  祝童又感觉到鼻头发痒,双眼模糊,有猛烈喷嚏的冲动;连忙再次用手捂住鼻子,连柔带按,总算把黑色的种子送回迎香穴。

  鼻子成枪管了,而蝶神的种子就是子弹;祝童回忆着吞噬蝴蛹的数量,蝶姨给的竹桶共十只,每只竹桶有蛹百十个。这段时间祝童怎么也有三十多只了,莫非每吃下若干只蝶蛹,蝶神就排出一粒种子?如果这样,在搞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之前,蝴蝶的食量就要减半了。

  于蓝的手艺还好,海龙坊的伙计送来海虹没多久,一桌简单精致的酒菜就准备好了。

  祝童中午喝了不少白酒,晚餐跟着于蓝喝了两杯红酒;那盆海虹倒真是他自己吃光了。于蓝吃的很少,微笑着看祝童专心对付海虹,很满意的样子。

  “不错,就是这个味。周婶的手艺也不过如此。”祝童擦手夸奖道。对于海鲜,他最喜欢的还是这廉价的海虹,小时候是因为其肉厚汤美,如今主要是为满足记忆中的温暖了。

  “本来就是跟周婶学的。”于蓝不好意思的笑笑,举起酒杯;“祝童,欢迎你归来;希望我们能一起帮望海公司度过这次难关。”

  “叮!”两只酒杯轻触,祝童暗中使坏,自己的酒杯碎裂,红酒流淌到桌布上。

  “这个兆头可不怎么好啊;”祝童故做不悦之态;“我刚回来,先是祝眉病了,酒杯又碎了,不好不好。”

  于蓝呆一下,为祝童换上只酒杯,勉强笑着把自己的酒吞下去:“是不好,本来就不好。”

  忽然摔下酒杯,冲祝童喊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我怎么办?我……只是不忍看董事长的一番心血被别人占去,不想看那些贪官用国家的钱买……”

  于蓝爬在餐桌上失声痛哭,双肩抽搐着,长发不断抖动。

  祝童离开餐厅,走出别墅区,跨过沿海大道站到礁石上。

  身后穿来沙沙的脚步声,祝童没回头,轻声道歉:“对不起,我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对你说不清楚。”

  “我知道,董事长找我的那天,我就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感到后悔。”

  于蓝站到礁石上,拉他坐下。

  “九年前,有个女孩来到这里,她本来是准备找个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父亲因为生意失败自杀,家道败落,深情款款的男朋友也走了。就在这里,她遇到一个快乐的少年,是他使女孩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她,是他脸上的笑让女孩懂得了,生命不应该是自私的。大海曾经只是美丽的梦乡,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死玷污大海的美,不想让死亡在那个男孩心灵里留下阴影,那样太自私了。回到北京后,她再也没想过死的事。”

  又呻吟道:“九年了,我的父亲的公司就是因为银行债务被逼上绝路,没想到我也遇到同样的命运。”

  于蓝把自己投到祝童怀里:“我就是那个女孩,董事长就是在这里遇到我;他说:姑娘,只要你留下来,我在这里为年你盖一座别墅,于是我留下来了。不是为了别墅,是想再次见到那个少年。”

  “仅仅一年,董事长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别墅就盖在这块礁石前,我又见到那个少年。祝童,你能再笑一笑吗?就象九年前一样。”

  于蓝仰起脸,祝童闻到她身上如兰的气息,他当时可没想到自己的举动是在挽救一条美丽的生命,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深深的自责。

  海浪在不远处哗哗歌唱,月光清凉,照在她的脸上,祝童仿佛又看到九年前的女孩,双手捧着于蓝的面孔,轻轻印上自己的唇。

  卧室的大床上,于蓝用舌头舔舐祝童的胸膛;热切的喘息游弋在他的脖子上。

  祝童全身一阵酥麻;手从她的背后滑过酥胸,轻轻地抓住于蓝的双乳。

  九年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意义,于蓝的身体多了层软软的脂肪,双峰还是那么富有弹性。祝童纂紧,撩起她的长发,露出洁白的长颈亲吻着。

  不堪刺激,于蓝低声地呻吟。当祝童分开她的双腿时,于蓝轻叫着要推开他,但是耳根一痛,终于软在床上,伸手熄灭房间里的灯光。

  时间仿佛在倒流,祝童又回到少年时,疯狂的在于蓝身体上索取着;发起一次次激烈的冲击。

  于蓝开始是主动的,到后期完全跟不上祝童的节奏,只能被他翻来覆去揉捏玩弄,曲折伸展。

  祝童床上的本事一半得自天然,一半是与烟子纠缠的两年中练就的。那丫头野性十足,特别是在床上份外贪婪,所以祝童被磨练的耐力持久。

  比较而言,于蓝是位床上的淑女;她虽然也追求快感,却只会把身上的男人紧抱在怀里,用一阵阵热吻表达着自己的快乐。

  祝童不停起伏冲撞着,汗水一滴滴滑落;这固然是件力气活儿,天下的男人没几个不爱做。

  于蓝感觉祝童不动了,就爬在自己身上,喘息在平复;身上的热的吓人,分身还硬硬的在自己身体里。

  她怕他出意外,勉力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挪不动;这个时候的女人,多在半昏迷状态,气力实在有限。

  祝童身上的温度持续升高,房间里没有灯光,祝童的脸上却现出一点光芒。

  忽然,祝童再次启动,象只公牛一样勇猛,于蓝大声呻吟着,被送上一个又一个高峰。

  不知过了多久,于蓝从快乐的死亡之海浮起,看到自己还伏在祝童怀里;懒懒的在他脸上打一掌:“你啊,还是个色狼。”

  祝童没有说话,于蓝担心的按开床头灯,看他一切正常,用毛巾为他擦拭着身体,埋怨道:“你不知道你刚才多吓人,象条饿狼样。”

  于蓝看到祝童肩膀上的黑蝴蝶,惊道:“好漂亮的蝴蝶,你这是纹身吗?”

  “是吗?”祝童嘟囔一句。

  刚才的情况是很吓人,甚至比于蓝想的还要吓人,蝶神被惊醒了。

  于蓝的身体白皙而柔软,人又雅致,只安静的躺在那里,就能带给男人最大的感官刺激,祝童很享受在于蓝身上纵横的感觉。

  正在他最享受的时候,蝶神出手了;不,应该是出洞了。

  它在祝童毫无准备的时候,快速从印堂穴移动到分身,所过之处成一条火热的通道,从分身进入于蓝身体。

  祝童能感觉到蝶神做的一切,它在贪婪的吸吮着女人的汁液,也让于蓝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最后,蝶神顺原路返回,却在于蓝身体内留下粒种子;虚弱的种子在两人激烈的缠绵中融化,融入于蓝的身体。

  “你没什么吧?”祝童有些担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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