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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坐吧,咱俩别傻站着了,回头别人该以为咱俩是德云社的,要给大家说段相声。"

  俩人坐了个对面,开始点菜。畅畅偷眼观察了一下,高向东没照片里那么精神,但是也可以归为帅哥这一个词条里。高向东穿了一件皮夹克,头发很精致,一看就是高级发廊的作品,脸上看起来也很白净,高鼻梁大眼睛的。

  点完菜,高向东问:"现在工作怎么样?快放假了吧。"

  "还行,挺忙的,再过一个星期就放假了。你呢?"

  "我呀,也还行,春节后可能比较忙,要做新项目。我们单位是这样,忙的时候跟孙子似的,不忙的时候跟闲孙子似的。呵呵,你别介意,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没事,不介意。你是北京人吧?我觉得北京人都挺能贫的。"

  "还行还行,我生是北京的人,死是北京的……死人,从小在皇城根底下长大,将来长城边上养老。你不来北京好几个月了么,觉得北京怎么样?实话实说,没事儿,我承受力强。"

  "挺好的,和我住一起的小姑娘就是北京的,对我挺热情的。"畅畅想起了孙晓琳,"北京哪都挺大的,到现在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

  "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带你慢慢逛北京,咱俩可以先从北京的胡同逛起。要说北京的胡同,那真是历史悠久。来,先吃鱼,我慢慢给你讲。"

  那边畅畅和高向东两个人边吃边聊,这边孙大力和Sugar正谈得火热。

  孙大力问:"小唐呀,今天请你吃饭,咱们不谈公事,就是聊聊天嘛。"

  Sugar嗲着说:"孙总您看您,平时这么忙,还能想起我这个小员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孙大力"嘿嘿嘿"一阵淫笑过后说:"老板关心员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况,小唐,你又是这么出色的员工,我一直觉得你是公司里的可塑之材,你的前途是很光明的。"

  "孙总您真是过奖了,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能为公司多尽一份力,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就可以,没想那么多。"

  "哎呀小唐,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觉悟,作为老板,我真是很欣慰。不过,你也不能太低估了自己哦,那样你会错过很多机会的。哎哟,想当年我做销售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闯出来的么?"孙大力喝了一口啤酒,饶有兴趣地给Sugar讲,"当年啊,我刚进公司的时候,销售业绩最好的人一个月做二十单。我就给自己定了个高目标,一个月做三十单!你猜怎么着?"

  "啊?不知道呀。"

  "我第一个月就做了三十五单!那个时候我每天起早贪黑,睡得比鸡少,干得比驴累。你知道嘛,我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满脑子只有两个字:成交!我电话打了几百个,一个月跑了几百家,不光实现了我的目标,还超额完成了。我的同事管我叫什么?叫我'大力水手'。哈哈,是不是很厉害?"

  "哇,孙总您好棒哦!"Sugar赶紧摆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心里却在合计,什么时候跟孙大力提一下媒介这个职位的事呢。

  "哈哈哈,小唐你真会捧我。不过这件事啊,教会我一个道理,就是人的潜力总是无穷的嘛,把人生目标定高一点,只要努力去做,总是可以实现的。小唐啊,我看好你啊,我也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目标定高一些,我会给你机会的。"孙大力色迷迷地看着Sugar。

  "孙总,我要是有您十分之一的能力就行了,没想到您的创业经历这么丰富,我好羡慕您。"

  孙大力又喝了一口酒,特惆怅地说:"哎呀,创业这件事可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你来公司比较晚,当年我创立'哈佛'的时候,最初半年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报名,那一年春节,我穷得差点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我就把所有员工叫到面前,我说公司已经发不出工资了,你们谁要是愿意走,都可以;谁要是愿意留下,就和我一起,争取渡过难关。"

  Sugar赶紧又配合地表示出特关切的样子,"然后呢?"

  "然后,有一多半的员工走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留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和剩下的员工拼了命地去做宣传,去大街上发单子,就像现在这样冷的天气。慢慢地,公司开始有了起色,也有钱做广告了。直到今天,每到春节的时候,我就想起那年我站在马路上和大家发单子的情景。"说到这里,孙大力眼眶有点湿润。

  Sugar拿起酒杯,"孙总,没想到公司还经历过这么困难的时候,您居然挺过来了,真让我敬佩。请容许我敬您一杯!"

  孙大力点了点头,恢复正常,"嗨,说这些干嘛呀,来,喝酒。男人嘛,就得能挺着。"

  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孙大力特别关心地问:"小唐,你有没有男朋友呀?"

  "啊?我没有。"Sugar其实有很多男朋友,但是嘴上却撒了谎。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呀?"

  "我……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谈恋爱,我刚失恋,也不太想找。"失恋一般成为现代人勾引对方、巧妙暗示的有力武器。

  "哦,也是,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女人也要有事业嘛,呵呵呵。"孙大力开始进入主题,"小唐呀,吃完饭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来我家里坐一坐,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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