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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掏出电话,开机,然后打给简玲,她已经睡了,现在是午夜三点。她说她才睡着,打我的电话打不通,等我的电话又等不到。她的声音因为睡眠的缘故显得颇有磁性,偶尔的几句更像是欲望低吟。

  我说你睡吧,然后挂断电话并关了机。同时背靠在路灯杆上,仰望着天,淡淡地笑了。

  13. 不只是因为寂寞

  元宵节从江津老家回来后,漫长的年假也结束了。每天、每周又回归到简单无趣的工作和堕落迷茫的生活中。唯一不同的,便是简玲偶尔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施颖也总会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和简玲谈起了恋爱。

  我说没办法,成熟男人总是很受小姑娘的青睐。施颖就会表示不屑,然后和同寝室的几个女生一起笑开来,同时不忘"审问"简玲。她们现在总是按下"免提键"听我的电话,一下子要应付这么多女生,我多少找回了一些已经远逝的叫做"年轻"的心态……

  简玲在碟店里工作满一个月的时候,我约了她和施颖去位于小龙坎的大龙火锅吃饭,这家火锅生意好得有些变态,一到就餐时间门外能排上二三十队客人等候,算得上重庆最出名的老火锅之一了,虽然店里店外都脏兮兮油腻腻闹哄哄的,但只有这种环境才能真正吃出重庆火锅的感觉。火锅若真是放在了环境幽雅,并有钢琴伴奏的酒店里,就失却了那麻辣淋漓的味道。

  重庆火锅离开了路边、桥洞和坝子,就如同野兽离开了森林、草原和高山--《严黄语录》

  约她们吃饭的目的是顺便把工资给简玲,可她说什么也不要,我知道她不想我们仅仅是单纯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不想我把她看低了。

  我说这是你该得的,你帮我看店,我该感谢你。她却说看了我好多影碟,算是扯平了。我说小姑娘还蛮有志气。她就得意地一笑,说那当然了。我说那这样,你快要过生日了,我就把这钱拿去给你买礼物。她有些惊讶,问我怎么知道她要过生日了。我冲施颖挤了挤眼睛,简玲就知道是她告的密,转过头去准备埋怨两句,施颖便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缩起脖子笑弯了眼假装埋头吃菜。被简玲挠了几下痒后从椅子上跳起来逃命般地躲开,说好姐姐,我再也不泄密了,饶了我吧,别挠了。

  见施颖已经投降,简玲哼了一声,说小坏蛋。于是我知道了两个秘密,一是简玲比施颖年纪大,二是施颖极怕被挠痒。施颖坐下后喘了两三口粗气,嘟着小嘴涨红了脸埋怨我把她抖出去。我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她说我是大坏蛋,人家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居然出卖我。简玲这时插嘴进来说,你们两个都是坏蛋,一大一小。我笑了,施颖还了简玲两下,两个人就这么在桌边相互挠起痒来,直到被周围的人注意,才吐吐舌头停了手。

  我说生日宴会也由我来操办,你们只管把同学好友都叫上。简玲客气两句后还是答应了。施颖说,要把夏箐叫上。我想了想,记起夏箐就是那个有点男孩子气的女生,也就知道了为什么施颖对我这次没叫上夏箐而表示不满,并突然怀疑她俩会不会已经是一对了……

  送她们回了学校后,我问简玲要不要四处走走,简玲说好。同时礼貌性地问施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施颖说好啊,我就看见简玲偷偷"晕"了一下,接着把无奈的目光投向我。

  在操场上看见有学生在踢球,想起以前自己踢球的情景,就对她们说读书的时候我可是班里的最佳前锋。简玲笑嘻嘻地问是不是班里就我一个前锋。我有些恼火,寻思该如何"教育"一下她,于是问她是不是喜欢挠别人的痒。她说是啊,怎么了?我说那你喜不喜欢被挠痒呢,同时伸手去挠她的腰,因为对女性的身体过于了解,所以我几乎闭着眼睛也能准确地掐到她们腰部最怕痒的"穴位",无论她们高矮胖瘦。

  简玲几乎要笑出眼泪的时候,我才停手。而施颖却早就躲开一段距离,侧着脸看别处去了。这让我突然想起刚和简玲见面的情景,为了不让施颖领教我的"坏透了",还故意回避简玲,现在仅过了一个月,却已和简玲打得火热了。我还真的在乎自己在施颖心中的形象吗?还是因为我知道施颖不会为此而改变对我的印象和好感。她对我有好感吗?很单纯的那种……

  简玲生日的当天,她约来了一帮人为她庆祝。除了施颖、夏箐外,还有同寝室的另外三个女生,以及其他几个男女同学。加上我,正好一支足球队。而我的出现,似乎让其中的某个男生颇为意外和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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