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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做爱是恋爱的坟墓--《严黄语录》

  那好,我们去创业。我说,并突然有一种兴奋,一种建立在暧昧基础上的达成共同目标的兴奋。

  创业?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着我。

  情人节什么最好卖?我看着她手中的花,问道。

  花?她顺着我的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然后渐渐明白了我的意图。你是说我们去卖花?她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现在就去花市里批发,然后晚上到人多的地方去卖,比如解放碑、三峡广场或者哪个公园。

  现在去买?会不会已经晚了?玫瑰都涨价了……她的反应倒很快。

  不考虑这些,我们只管卖花。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执著地期待在情人节的当天与心爱的女孩去卖花,然后用赚来的钱与她共进烛光晚餐,然后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只是后来,我渐渐淡忘了这个想法,它是那么幼稚而单纯,但现在突然想起并可以真的实现时,却又牵起了我的无限憧憬。此时的我,似乎放弃了一切老成与伪装,我只是个有着热切甚至可爱"理想"的大男孩,只是我还不能肯定,面前的简玲是不是我那个"心爱的女孩"。

  好啊。她似乎没见过我这么兴奋,似乎更不相信一个吸引着她的成熟男人此刻会变得这般"可爱"。

  位于解放碑的鲁祖庙花市,里面的红玫瑰几乎脱销,要么就是已经被定购了,而号称"蓝色妖姬"的蓝玫瑰又实在太贵,并不一定能卖得出去,好在渝北加州市场的花市小店里还有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几扎。我们问老板要了九十九朵,然后就地分枝包装好,再全部装进一个藤编的篮子里,这便已经花去了整整一个下午。

  来到位于沙坪坝的沙坪公园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天更是早就黑了下来。我问简玲饿吗,要不要先吃饭。她却显得很精神,说已经习惯了做兼职时饿肚子,等把花卖完再吃。我说好,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买给你。她便莞尔一笑说,我这也算是给你打工了。我接着说节假日工资三倍,外加提成。她听后把眼睛都笑弯了……

  常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加上花本来就卖得便宜,所以九十九朵玫瑰没花什么力气便被情侣们抢购一空,甚至连简玲手里的那枝也差点被买去。离开了时而节奏劲爆时而暗香浮动的露天舞池,我们离开沙坪公园来到三峡广场。虽然公园里还有许多精彩的节目将持续到天明,但我还是决定在简玲需要翻窗进宿舍前送她回学校去。

  广场上的人倒也不少,而各家临街的店铺也还没有打烊的意思,而想必酒店和旅馆的生意更是火暴。广场上有些卖花姑娘穿梭在人群中,见了情侣模样的男女,便上前拉了男的一方要他买花给女伴。我告诉简玲从我上大学起就看到这几个姑娘在卖花了,几年过去,她们倒是没怎么变样,我甚至都认得一二。

  简玲问我上学的时候一定常给女生们买花吧,语气中也许有些醋意。我就告诉她我对付这些小姑娘自有妙招,比如装出色狼模样与她们打交道,或者告诉她们我身边的女伴是我二姨。简玲就笑,然后装得严肃地对我说,一会儿要是她们找你买花,你可不许说我是你二姨。我就问,那说你是谁?她把头扭了扭说,随便!我说,那我就告诉她们,说这是我三姑。她又气又羞,出拳打来,这似乎已经是她一天内第三次出拳,我也有了十足把握,便用手抓住她的小拳头。她见状,急着挣扎了两下,由于我并没有执意握紧,所以很容易就脱开了,然后她抬眼看看我,正巧与我目光对视,那是一双羞怯中带着渴望被征服的眼睛,眸子的闪烁不定显出慌乱和已经沦陷的思绪,如果我不放开她的手而是顺势将她揽到怀里,她也最多只是轻轻抵抗两下,然后便会束手就擒。甚至连轻轻的抵抗都没有。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要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这个过程之后的那个过程。和女人做爱只能缓解我一时的压力,体味一时的温存,而和她们恋爱才能让我时常保持年轻的情绪。

  轻易地从我手中脱开,这让简玲颇为意外,于是她迅速地轻移视线,说去吃东西吧,我饿了,你说过的我要吃什么都买给我。

  嗯,那你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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