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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真浅薄,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并非必须得有豪乳傍身。别罗嗦了,快去将我的钱包拿回来,对,还有手机!”

  “衣服还要吗?”

  “不要了,丢到垃圾箱里,我衣服多的是。”

  半分钟后,惠灵走进浴室,说钱包在,手机却不见。江晓青推断,一定是掉到那臭水沟里了。

  “怎这么不小心,你眼睛不近视啊!”惠灵一边洗手,一边叨唠。

  “刘晨阳死了,”江晓青的语气异常平静。

  “啊——”惠灵惊讶地张大嘴巴。“不会是真的吧?”

  “开这样的玩笑,我白痴吗!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吧,明天我洗干净还你。”

  “到底怎么回事?”

  “遭遇索马里海盗。”

  “天,怎么会这样?”

  “别说这些了,上帝给我一些美好,必定夺去另一些美好,好事不能让我一个人全占着。”

  “江晓青,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马上搬出来。虽然那房子像宫殿,但里面每一样东西都会让你睹物思人,让你深陷悲伤之中。如此,你就会慢慢慢枯萎……这不是绝情,更不是没肝没肺,相信远在天国的刘晨阳也希望你能勇敢面对生活,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我说的对吗?”

  江晓青的眼泪无声地流。

  惠灵取出香烟盒,将几寸长的香烟夹在手指间,点火,姿态优雅。江晓青皱起眉峰:“什么时候学上抽烟了?女人吸咽有损容颜,还是戒了吧。” 江晓青一边说,一边擦着脸上的泪。

  “有时候,爱情也像香烟,你的手上我的手上,上不上瘾在于烟的魔力,戒不戒得掉是人的本性。如果将爱情和香烟联系在一起,香烟就像你的爱人。如果你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不是想丢开就丢得开的,告诉你吧,我的初恋在大学时就开始了,三年前,因为一些幼稚的问题,我离开了他,但是,他至今还占据着我内心一角,其身影像一枝潇洒鲜艳的红荷,一株挺拔的青松,牢牢扎根于我的心田。想他时,就用香烟麻醉自己。”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再说,这对许洋也不公平。”

  “别提他,我恨死他了!”

  “怎么了?”

  惠灵没有回答江晓青的问题,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晓青,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刘晨阳有过性生活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真没有?”

  “真没有!信不信由你!”

  “那你还陷得不深。坚强点,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咳……”烟气呛得惠灵一阵咳嗽。江晓青伸手抢到烟支,揉碎。

  “说说,你和许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求我和他同居,但我认为爱情就是爱情,婚姻就是婚姻,我不想让同居成为婚姻的坟墓。因为我认为性的自由只能是婚后而不是婚前。婚前,偶尔一次性,会让他对我永远充满期待和感激,但同居后,他就会认为我已是他老婆,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义务,不会再有期待和感激。当一个女人在男人眼中没有了期待,也就不再完美,想和你结婚的念头就会慢慢淡漠。也许,我终会选她做老婆,但结婚就会成为一种毫无意义的形式。所以,我拒绝和他同居。而他,居然说我缺少真情,继而对我冷得像一块寒冰。”

  “这家伙,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算了,我已决定放弃,有个人正在追我,你认识的。”

  “不会是范信吧?”

  “都说你聪明,原来却这么笨!这有可能吗?这人还是你牵线的呢!”

  “吉米?”江晓青惊得睁大眼睛。

  “不行吗?”

  “当然行,只是,许洋会对你放手吗?”

  “是他先不理我,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所以我就决定找一个比他强百倍的,气死他!”

  江晓青便不再去劝,因为她觉得这事还是做局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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